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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瑜没有继续与苏卿言僵持，而且他也没有喜欢被人围观的爱好，拉着苏卿言进了一个咖啡馆，要了一间包厢。

一进包厢门，苏卿言就挣开了沈子瑜的手，依旧是那副低眉顺眼的样子。

看着这样的苏卿言，沈子瑜心脏的位置像是被刺了一下，布着血丝的眼睛更红了。

他不怕他们之间阻碍，但是怕苏卿言退缩。

这个苏卿言哪有那个信心满满和他说，‘我要光明正大的站在你身侧’的那个苏卿言的样子？

那些人不仅想毁了他们之间的婚姻，还想毁了这段感情，毁了他心爱的这个人。

“为什么不等我回来？”

在他回去看到苏卿言不见，又看到那封信的时候，整个人都像是跌入了寒潭一样，他几乎以为他这辈子都没办法见到苏卿言了。

直到试探出老爷子并未将她送走。

苏卿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索性也就不回答了。

“我很早就跟你说过，我这辈子，只能丧偶，不会离异，谁都不能干扰我的决定，包括我的家人。”

“跟我回去吧，安安在等你。”

沈子瑜的像锯子似的，割在苏卿言的喉管处，让她喘不过气来。

眼睛里的眼泪已经控制不住流了出来，抑制不住的哭腔从喉咙深处发出，那是极度压抑的哭声。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沈子瑜想，可不管她为什么感到抱歉，他都不打算放手。

“没人能改变我的决定，你也不能，我想和你度余生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你若要走，你去哪我便追到哪！”

这是苏卿言敢抬头正视沈子瑜，眼里是无限的悲哀。

沈子瑜说的每个字都让苏卿言心动不已。

“你放我走吧，我不值得你为我做任何事。”

他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沈子瑜攥紧身侧的拳头，深吸了一口气，微弯身体，一手搭在苏卿言的肩上，与她平视，眼眶殷红，像是布上了一层水雾。

“阿言，你能不能不要放弃？”

这大概是他这辈子第一次用这样哀求的语气，请求一个人，连沈子瑜自己都没想到，他都不敢设想苏卿言离开他以后他该怎么办，只知道他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是苏卿言从没想到过的场景，如果不是亲耳听到，苏卿言绝不会相信一向意气风发的男人，居然会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

她从沈子瑜口中听过冷淡的话，温柔的话，饱含情意的话，唯独没听过这样无助的话。

她难以相信沈子瑜真的已经爱她爱到了这样的程度，她这场婚姻的结束，最难过的人会是她，沈子瑜迟早会接受这个事实，时间久了，感情就淡了。

但很明显，这和她一直以来的设想不一样。

“我”

“阿言，如果我没有对你动感情，我今天依旧会挽留你，那是出于对你的责任，当然，我也会尊重你的决定，你若执意要走，我会放你离开——”

“可我现在爱你，你是我的妻子，如果我不同意离婚，你就不可以离开我！”

苏卿言被沈子瑜拉入怀中，右耳贴在他的心脏处。

头顶是沈子瑜低沉温柔的嗓音。

“我找了你一晚上，昨天回去没有看到你，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感受绝望的滋味，你给了我很多第一次的体验，我已经舍不得放你离开了。”

“你那么爱我，爱了这么多年，你真的舍得离开我吗？”

“不舍得”苏卿言没办法骗沈子瑜。

“所以，不要放开我的手。”

苏卿言无处安放的手轻轻贴到了沈子瑜的腰间，又有热泪从眼角流出来，浸湿了沈子瑜的衣裳，“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