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言不见了,那天从法院出来后,苏卿言就凭空消失了,任谁也没找到,整整一个星期,谁也没有苏卿言的消息。
一个星期后,也就是沈熠安生日前一天夜里,苏卿言奇迹般的出现在了沈子瑜的别墅门口。
看到苏卿言的那刻许阿姨被吓得叫出声,手上的浇水壶应声而落,隔了好一会许阿姨才含着眼泪哆哆嗦嗦的给苏卿言开门。
“小言,你回来啦,快进来,安安可想你了。”
苏卿言的事情许阿姨已经了解了,知道了前段时间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她知道整件事的时候,又听说了苏卿言撤诉,放弃追究责任,担心得一晚上没睡。
苏卿言面容枯槁,精神状态很是不好,但还是在听到沈熠安的名字时笑了,她抬了一下手,将手上的两只纸盒给许阿姨看。
“我是来给安安过生日的,他现在应该在家吧?”
以往沈熠安生日时,都会被沈子瑜抱回沈家过,她只能提前一天给他过生日,今年她也按照常规,提前一天买了蛋糕和礼物,来给沈熠安过生日。
许阿姨的眼泪流的更凶了,止都止不住,这样的苏卿言她没有见过,但格外心疼。
失去了最亲的人肯定很痛苦吧,马上又要与至亲骨肉分别了,许阿姨但是想到这点,就忍不住替苏卿言难过。
“许姨,你别哭了,我们一起开开心心的给安安过生日好吗?”
许阿姨连忙点头,用衣袖擦干脸上的泪水,笑了笑,“安安看到你肯定会很高兴,他这段时间可想你了,闹了几次,每次都只有先生能哄好。”
说到这里许阿姨噤了声,没有说完后面的话先生住院后,安安闹得更凶了,谁的话都不听。
沈子瑜自十天前离开了别墅就再没有回来,一个星期前许阿姨得到消息,知道沈子瑜住院了,她本来想带安安去看看的,却被老宅的人勒令那也不许去。
许阿姨还以为那边回来人将安安再次带回老宅,没想到的是,第二天除了秦年,再没有其他人过来。
许阿姨的动作猛地一顿,她怎么就忘了秦年还在家里?此刻就在儿童房陪安安玩。
苏卿言没有注意到许阿姨的动作,她一心想着快些见到安安,一个多月的时间没有看到安安,她比谁都想念他。
可她提着东西刚走到楼梯间,就听到了楼上传来安安的笑声。
随后响起的是秦年的声音,“小安安一点也不乖,不是说好的不许睁眼偷看么。”
秦年的声音很轻柔,像极了一个母亲哄孩子,而沈熠安似乎真的很开心,咯咯地笑着,奶声奶气的说话。
“年年阿姨也不乖……”
房间里是一个怎样的场景,苏卿言觉得自己不用进去看也知道了,脸上的血色尽褪,双眼茫然无神,脑子突然变得一片空白。
她马上连一个做母亲的资格都要失去了吗?是不是等她一离开,安安就要认他人做母亲了?
人心怎能如此狠,前脚逼她撤诉,让她放了害死她母亲的凶手,现在又来剥夺她做母亲的资格,要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认别人做母亲。
‘啪’蛋糕和礼物落了一地,苏卿言再没有勇气上去,去看楼上‘母子’嬉闹的场景。
苏卿言缓缓转过身,看到的是许阿姨欲言又止的神情,她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算不得笑容的笑。
“别告诉任何人我来过,我先走了,不好意思把地弄脏了,麻烦许姨打扫一下了。”
苏卿言早就感觉不到心疼是什么滋味了,这段时间已经疼得麻木了,她只觉得血液里像是灌进了冰水,冻进骨髓里。
苏卿言再没有勇气在这间别墅里停留半刻,她怕她会上去抢走沈熠安。
苏卿言走的太快了,几乎是逃出大门的,许阿姨来不及阻止,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