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已经将酒菜一一摆上了桌。
“万阁主请。”延陵栈端起杯盏,万一齐顺势也端了起来,两人一饮而尽。
“来,凤儿,张嘴。”万一齐夹起菜来,细心的喂进了凤儿嘴里,就如旁若无人一般。
肖叶在一旁看着,有些吃惊。延陵栈同样有些吃惊,他怎么看,万一齐也就弱冠之年,孩子竟这样大,虽说男子十四五岁就可以有妾室,却很少有人会对一个妾室所生的孩子如此上心。
“万阁主对令爱还真是不同与他人。”延陵栈说道。
“我们父女相依为命多年。”万一齐说道。
“原来如此。”延陵栈又端起杯子喝了起来。
“爹爹,我困了。”凤儿玩了一天,此刻眼睛已有些迷离恍惚。
万一齐抱着凤儿起了身,说道“延公子,失陪了,我的凤儿要休息,我先上去了。”延陵栈点了点头,看着离开。
“公子,此人如此的桀骜不驯,竟连您都不放在眼里。”肖叶还未见过如此不识抬举的人,不免有些气愤。
延陵栈一人独酌起来,说道“江湖人而已,不必太在意。”
此时她正坐在院里的一棵树下,身子靠着树干,仰头视线穿过花枝,望着如圆镜一般的明月,皎皎月光撒满整个院落,耳里除了蛐蛐的鸣叫声,仿佛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她感到静的出奇。夜风有意无意的拂动着她看在眼里的那束花枝,而明月仿佛与这花枝已连为一体,花枝轻摇,明月好像也跟着轻动。
“小潺,在想什么呢?”桃枝走过去,坐到了凌潺的旁边,两人如今已成为非常要好的朋友,她在这易月宫也住了这样久。
“我只是欣赏这月亮而已。这月亮虽美,可是过于凄冷,你知道吗?有人可是真正去过月亮之上的。”凌潺说道。
桃枝只当她优思过度,在说胡话,对她的话不在意,却在意她的心情,于是说道“小潺,不必太担心,这些事一定可以解决妥善的。多保重身体知道吗?”
“我知道的,谢谢你。”凌潺说道,如今江听雪也已有了消息。
“你怎么不去陪宋公子呢?”凌潺过了会儿又问道。
桃枝也望了望月亮,说道“他休息了,而且我们整日都在一起,一晚上不见而已,没什么。倒是你,一人估计很寂寞吧,我想陪你散散心。”
凌潺感激的一笑“我知道你担心我,不过我会好好的,在这等景行来接我。”
“我感觉你与其他女子很不同。”桃枝望着凌潺说道。
凌潺倒是很好奇,如今她已改变了那么多,不知还有何地不同,于是问道“哪不同了?”
桃枝想了想,说道“其实吧,我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而已。”
凌潺笑了笑,说道“其实我很佩服你。”
桃枝有些茫然,反问道“佩服我?为何?”
“偌大一个易月宫,你管理的井井有条,这是一般人做不到的。”凌潺觉得古代女子能做到这样,着实不易。
“易月宫历代宫主都是女子,这是规矩。因此我从四岁便开始习武,如今已有二十多年了。”桃枝说得平淡无奇。
“原来如此,都是同命人。”凌潺叹了口气。
“同命人?”桃枝望着凌潺。
凌潺说道“我从小就只有母亲,从小到大,我都未曾见过我父亲。而母亲一心想让我掌管她的一切。我们那个地方商人的地位比南涴国商人的地位还高,而我母亲也是让我从小学的便是这个,还有如何让自己变成一个冷漠无情的人。”
“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过去,难怪你会变的如此清冷。那你又怎么会在陆府呢?”桃枝很好奇。
“我逃命的时候就碰上了,后来他教我武功,我便在陆府住了下来。”凌潺说的简单。
桃枝感觉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