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还真信什么,匆匆向后厨而去。
凌潺在一旁忍不住笑了笑,她见过撒谎的,却没见过陆辞这般脸不红心不跳的,撒个谎的同时还不忘认个亲。最重要的是那个书呆子掌柜竟对这破绽百出的话毫不怀疑,凌潺可没见过有哪个酒鬼从马上跌下来是这般模样的,衣衫多处皆是抓裂的痕迹,浑身没有半分酒气,就连身上的伤明显也不是摔伤。
“笑什么?”陆辞面对凌潺这个迷之微笑,很是不解。
凌潺的视线指了指半个身子搭在陆辞身上的“酒鬼”,说道“喏,笑你半路认了个弟弟。也就这个心思单纯的掌柜好糊弄。”
“就这?切。”陆辞不屑的晃了下脑袋,他还以为怎么了,原来竟是笑他这个。
“做事不动脑子,将这人送去房里,站在这累着你是小,这般招摇过市,旁生枝节是大。”陆景行虽是在数落陆辞,但语气却很平和,听不出任何真正斥责之意。这死士如今这副模样,太过显眼,堂内虽只有他们几人,但小心为妙。
陆辞苦着一张脸,假意抱怨道“苦力活都让我做了,这可不公平。府主,这个月你可得给我加月银了。”后又嘻嘻一笑。
“口渴了吧?”陆景行与凌潺两人已闲适的坐于桌前,陆景行为凌潺斟了一盏茶,自己也端起杯盏慢慢品了一口,似笑非笑的抛出一句话来“那你得与陆伯说。”府里的这些事,陆景行向来不过问,他虽听出陆辞说得是一句玩笑话,但依然将陆伯给搬了出来,故意压一压陆辞。
“我父亲这人太吝啬了,每个月给我的月银还没有打杂的人多。”陆辞翻了个白眼,扶着那人向楼上走去。陆伯现在在府中估计还不知道自己没良心的儿子正在抱怨他吝啬。
凌潺望着木梯处的背影,提醒道“别忘了给你这弟弟洗把脸,换身衣服。做戏也得做全套了。”府里人都说陆辞最怕的人是陆伯,可凌潺却看出来了,陆景行才是那个令陆辞又敬又怕的人,就如对待兄长一般。有时陆景行一个眼神就可让喋喋不休的陆辞闭嘴,但陆景行对陆辞更多的却是兄长般的宽容关照。
有床可睡,的确比露宿荒郊野外要舒服许多。一夜在睡梦中便过去了,当东方天空露出鱼肚白时,凌潺他们已整装待发。陆辞倒是真的接受了凌潺的建议,不仅将死士那一脸的血迹给洗去了,而且还将自己的衣服给那人换上了。客栈已有不少人来往走动,陆辞扶着那个昏睡的人再没有任何异样,这避免了不少好奇的视线。
如今是三匹马四个人,顺理成章变成了凌潺与陆景行共乘一骥。
“你确定他不会从马上摔下去?”凌潺瞅着两腿跨过马身,身子脑袋如烂泥般瘫软在马背上的人,有些狐疑这样是否稳固。
陆辞指了指马镫,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没事,有马镫固定着,只要这马不飞奔,他摔不了。”陆辞将那人安置妥当后,自己也上了马,捏着两根缰绳蹭了蹭马肚,马蹄声开始清脆的回荡在人流稀少的街上。
“怎么了?”陆景行两臂绕过凌潺的身子挽着缰绳,似乎是感觉到了怀里的人儿那微微的不自在,于是在她耳边问道。
丝丝微热的气息拂过凌潺耳际,痒嗖嗖的萦漾出凌潺脸颊一片薄薄的粉晕。凌潺表面故作镇定,心里却如住进了一只兔子,她故作镇定的说道“没事,你好好骑马,这街上人来人往的,别伤到人。”马走得并不算快,一来这是在街上,担心马速过快冲撞了人。二来因为那个死士在后半夜醒来后又被陆辞灌了迷魂散,一直昏睡在那,骑得过快会跌下来。随着他们离客栈越来越远,街上的行人逐渐多了起来,虽然凌潺与陆景行做过比这更亲密的动作,但那也是在人后。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陆景行搂着她,她难免会不适宜。
陆景行见凌潺不自觉的微微颤了颤脑袋,嘴角噙的笑意更深了一分,戏谑道“不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