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可是莫府有家规，不可平白无故接受别人馈赠，若不是真心相赠，必是有诈。奴婢与他非亲非故，就是夸了句字好看，哪晓得会有这一出！”她一个粗人，根本不识字，随口夸赞，只是想要引起小姐兴趣。

“你叫王秀才是吗？”琳琅依稀记得对方这般称呼自己。

布衣书生晓得自己闹出乌龙，及时把态度放正，“是小生，请问姑娘有何指教？”

“字画我们不要了，你可以放我们走吗？若不然，我大喊非礼，让你的名声遗臭万年。”这点小伎俩，琳琅一看便知，先前她沉浸在遗失好感度的悲痛中，是以没有精神，想通之后，不过如此。

好感度掉了，努力赚回来便是。

“姑娘，人不可貌相，瞧你穿得素净，竟想着污蔑小生。小生清廉，不怕诋毁。”布衣书生昂首而立，双手放于身后，附近的小贩都是见证者，他相信对方即使污蔑，只要有见证者，他一定能赢。

可惜，布衣书生忘却一件事，琳琅的身份，她是莫府莫老夫人最受宠爱的孙女，谁敢对她不恭，就是不想在香林混下去。

玉兰想要为琳琅辩驳，琳琅伸手制止，“乖，站在我身后。”

只要沈秋河不在琳琅身边，她就可以暴露自己本身的性格，琳琅是一个活泼讨喜的孩子，白枂翊不同，她不善言辞，却能将敌人溃不成军。

“我今日兴致一来，将腰间外婆赠与的玉牌挂在了婢女玉兰身上，她代替我挡了一部分的窥探。你即是书生，想必认得玉牌上的莫字，莫府的孙子辈皆会收到一块专属玉牌，我的这块背后写着琳琅二字。整个莫府只有一个孙子辈女眷，那便是我，你瞧见玉兰腰间的玉牌，认错人，是以才会那般热情。”

布衣书生努力镇定，琳琅所说确为事实，只要他不承认，对方又能怎样。

琳琅微笑，笑不达眼底，“玉兰不过是夸赞几句好看，你便赠与一副辛辛苦苦画完的成品，果真是豪气。但你似乎忘了，在我们之前也有人夸赞了你的字画，你为何没有热情相待，反而出口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