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咋就不风光?咋就不体面了!”
“招一个花子,听说还满脸疤,要多吓人有多吓人,现在满村都在传,又不是我一个人说……”
“你、你!”季连松是真生气了,指着杨氏跺脚,“你咋就恁糊涂!”
季雪兰也叹气“娘,你不能这么斤斤计较。再说咱们笑话还少吗?谁想看就让他们看好了。不遭人妒是庸才,只要咱越过越好,有他们脸疼的时候!”
季明方夹着一叠纸,正要出门去季妧那,听了杨氏这番话,也冷了脸。
“娘既然觉得季妧招赘关山是笑话,怕跟她走的近被连累到,那干脆彻底划清界限,咱也别去占人家便宜了。今后我和姐不去作坊上工,我也不去跟大宝习字,咱们就缩在这西河沟,关上门偷摸苟活着,等村里人彻底把咱们忘了,就没人笑话了。”
杨氏傻眼了“那可不成!咋能不去上工呢?恁好的工,恁高的工钱,推掉了还上哪找?明方你千万别犯傻。”
明方识不识字不重要,反正不赚钱,还费笔墨。但工是一定要上的,以后家里说不得就靠他和雪兰在香料坊的收入了。
季明方却道“这怎么能是犯傻?我是听娘的话。总不能怕人笑话的时候就跑得远远的,等有了好处就往上凑吧?我怕别人指着鼻子骂我没皮没脸!”
“我,我不是……”杨氏苦着脸,“都是娘的错,娘不该,我下回再也不这样了。”
季雪兰在一旁看得摇头。
杨氏糊涂了一辈子,不可能有大的改变了,跟她说再多大道理,也是入耳不入心。
还是明方有主意,直接拿切身利益来威胁,她立马就能醒过神来。
不过一次两次都这样,真是让人心累。
季妧和关山在坟山并没有待多久,把祭品烧了,又默站了会儿,就回去了。
今日来上坟的还有一对——田娇和姜武。
这不年不节,又不是新婚燕尔,他们上的哪门子坟?
说来说去,还是要说到田娇的肚子上——田娇总算是怀上了!
上回从孟氏那告状回去,当晚她就呕吐不止,还以为是坏人姻缘遭报应了,疑神疑鬼了一晚上。
第二天症状更重,吐的起不来床,姜武也顾不得跟她置气了,请了游方郎中来,把脉一诊,说是已有孕月余。
什么叫天降之喜!
田娇怎么也没想到,苦苦折腾了大半年,就在自己将要放弃的手,怀上了!
这段日子过得那叫一个顺心。
姜武对她捧着怕摔含着怕化,毛氏也不敢为难她了,哪怕她要吃鸡,毛氏嘴上骂骂咧咧,为了乖孙子,也得忍痛宰上一只最肥的。
尤其是季妧——季妧和宋璟黄了,还招了个花子入赘。
她虽碍着身子没能去现场瞧热闹,不过也听人说了,那花子手脚虽健,脸却可怖至极。
田娇听罢,心里别提多得意——就冲季妧嫁了这么个男人,一辈子也别想赶上她!
不过日子也不是舒心。
这胎怀得闹腾的很,她是既吃不下也睡不香,心口还烧的厉害,成宿睁眼熬到天明,个把月的功夫,人比原先又瘦了一圈。
关键前日还见了点红。
她吓了一跳,以为孩子保不住了,好在最后有惊无险。
毛氏也顾不上孕妇不能上坟的规矩了,让姜武带着她来拜拜祖宗,求祖宗保佑,一定要保住她的乖孙。
这不,下山的时候,刚好撞见了季妧和关山,不过只远远看见个背影。
田娇抚了抚平坦的肚子,冲他们离开的方向哼了声。
“想当秀才娘子,最后却找了个丑夫,也是活该。”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