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眼红。
从轿帘的隙口看到了许诸凶相毕露的表情,荀彧心叫不好这憨货算是把自己给恨上了。
“我道是谁,原来是指挥博洋水战的大军师荀彧!兵分数路,却无一而回,真是纵之才啊!”许诸如雷般的声音响了起来,“怎么的,被周公瑾打得狼狈,竟不敢下轿一叙了?”
博洋战役算是所有曹营人心中的一根刺,连战连胜的曹军受此重创,也是士气低迷。不消多,除非从其他城市调动兵马,否则这邺城至少要养兵半年,短时间之内难起刀兵。
对面的博洋湖,也成了曹营将士眼中的堑。
闻此挑衅之言,荀彧身后的几名家将“霍”地一声拔出腰刀,那刀光闪烁,配合凶狠的目光,怒视许诸,眼看一场冲突在所难免。
“谁不你许诸乃是曹营第一灾星,我曹军本是百战百胜,偏偏你一出马,就是字号的大败。”家将荀优大怒道,“你居然把战争失败的原因归结于我家先生,真是不要脸之极。”
“你谁不要脸!”许诸大怒质问道。
“何消我,谁不要脸整个邺城皆知…”荀优并不示弱,他是荀府家将,武艺不弱,就是硬撼许诸,也有百余合的战力。
“你…你,你,大胆狂徒,可敢与某许诸一战。”许诸暴跳如雷。
“有何不可…”荀优看了一眼轿中,跃跃欲试地道。
“荀优,禁声!”这边许诸被气得吹胡子瞪眼,方要挥刀而上,这边荀彧看火候差不多了,不慌不忙地走下轿来,笑眯眯地拱手道“原来是侍卫长,这几日丞相身体可好!却不知侍卫长不在丞相身边,在这邺城桥闲逛又是为何?”
许诸重重哼了一声,很是不屑地道“这邺城就没有我许诸不能来的地方。怎地,你荀彧还想当地霸不成,我就问你一句,这桥某过得过不得?是某先过还是你荀文若先过?”
荀彧眼睛一眯,笑容更加灿烂,“过得,某闲来无事,自然是侍卫长你先过!”
许诸一闷棍子打在棉花之上,不屑地冷笑一声道“军师不是可以指哪打哪么?我还以为您又要调我去守什么吉枫林黑风岭呢!…某原是忘记了,军师的令牌已被主公收走了,哈哈,要不要某拔几根鸡毛给你当令牌呢?”
“如此重礼,愧不敢受!侍卫长还是请便吧!”
“好一个重礼!嘿嘿!算你识趣!”许诸冷哼一声,翻身上马,催马便往前走。
这边荀彧的轿夫是躲避不及,一个趔趄差点没把荀彧给扔出轿外,荀彧死死地抓住轿杠才避免了落水的尴尬。荀优大怒道“主上,这许仲康欺人太甚也!不给他点颜色看看,还以为我荀家可欺呢!要不要某带人马…”
“住口,丞相治下之城,岂可争强斗狠?你以为这是在玩过家家游戏么?就是杀败了那许诸又有何益?整个邺城军民如何看我们?这下大治何以实现?要等上一百年么?”荀彧声音虽然不大,但是一字一顿,煞是有力,得荀优面色骤变,大汗淋漓。
二人对话之中,许诸的马蹄声渐渐远去,荀彧凝视的面色里带着一丝忧愁。
本就是来寻荀彧晦气的,这许诸过桥之后并无去向,他把黄骠马系在一旁的马桩之上,看了看这幽深的荀府,眉头皱成一团,顿时计上心来,眼看四周无人,迅疾地从怀中掏出准备好的黑巾,蒙上面孔,竟然往荀彧府中后院闯去
邺城,曹府别院。
此刻的曹府多少有些寂寥,一场大败的阴影始未散去。荀彧摇摇头,他也是这场败仗的受害者之一,但是他和许诸不一样,他信奉这时间万物都是自己争取而来,赏花则拥花,绝不绕道而行走马观花,远观而不亵玩不是他荀彧的风格,此刻来到曹府,是他觉得自己的才智并不在周瑜等人之下,也从未被失败所打倒,还可以给曹操以莫大的助力,基于此,才智不失,信任也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