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在仙芝府,杀了第一个受伤但未濒死的修士时,或许我已经回不了头了。我已经不是个良善之人了。一直以来,不过是行小善作大恶罢了。我的报应迟早是要来的。”
“…报应?”这个词对云傲来说有些陌生,“可是…或许你才是他们的报应呢?对不对?天下的道理原本就是弱肉强食,怪他们太弱咯,难道还要怪你太强?阿嗔,我觉得你不是被逼的无路可走。好好的路就在你面前,可是你不想走。”
“没事。”千尘叹了口气,“如果不走就会死的话,那我还是走吧。终归是不知道这条路何时是个头罢了。
丹药你拿回去,我不会用的。殷司的刀应该很好用。”
“没事,你得用。”云傲认真地看着她,“如果你不用,恐怕你要么飞升,要么死于天劫之下了。没事,到了那个时候,你一定能炼出一枚新的给我的。权且算借你。”
千尘想了想,或许只有超越飞升的实力,才有可能力挫群雄吧。
“好。等我解决了这里的事情,我得来的东西都给你。”
“你我之间不必客气。”云傲笑着耸耸肩,“况且我五月盟也算家大业大,不缺你那点。”
“那也架不住你这样的败家子。”千尘笑道,“好了,快些回去吧。晚了只怕不安全。那个…要不云泠你还是抱回去吧?”
“不用。”云傲果断拒绝,“你这里也不会出什么事,为什么要抱回去?”
接下来的一天可谓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虽然没有出现什么异端,但是连蝉音和蝶影都觉出不安来,感觉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宫离心里清清楚楚,但是他一语不发,一切照旧。
千尘估计着时辰差不多了,便发布了一道禁令——战场周围还是要清清静静的。
第二日,蝶影惊慌失措地冲进千尘的寝殿:“帝君…帝君不好了!”
千尘正坐在蒲团上,显然没睡,身边放着那一柄赤红的妖刀。
“怎么了?”
“您还是跟我来看一看吧…天上…天上全是修士!”蝶影被这样的场面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好多…好多人啊…他们的衣服把天光都遮住了…他们都看着这里…连阳光都没有…我们被包围了——”
“就当是一群乌鸦吧。”千尘平静地接话,“蝶影,更衣。”
“可是他们都是白衣…”蝶影哭笑不得,“哪里有白色的乌鸦啊…”
“只有乌鸦才报丧。他们就是来报丧的。”千尘脱下了玉袍,穿了一身赤红布衣要害处绑了精心炼制过的妖兽皮甲,“不要紧,让他们等着。本君倒要看看谁敢强攻我玉宫的结界。”
“帝君…他们…他们到底是来…”
“来杀我的。”千尘的声音依旧平静。
她的表情漠然而冷酷,甚至可谓无情:“蝶影,告诉阿离,本君准他观战。浮玉的帝君,也要有持刀杀人的本事,本君今日便给他做个表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