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拿开!”怀海天这才讪讪一笑,不舍的把手拿开。两人就开始看这一番热闹,以至于后面两帮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口水飞溅,完全不顾山上修士的身份就开始以此事论道了,说来也好笑,茗容夫人这么些年,才发现自己打理的这个酒楼,此时现在才是自己想要的酒楼,眼里满是温柔充满光亮,连那不经意的眼角丝丝皱褶也微微扬起。
一旁的怀海天看着自己的夫人那眼里的光,他知道那是希望,那是生活的盼头,也只有年少时,自己辛辛苦苦的拿着月奉回来时,那位容貌秀丽的丫头在田地望着自己一路疾跑,手里拿着银钱在手里晃,恨不得全村的人都知道,挣钱了。那秀丽的脸上虽有汗珠,眼里却充满光,当自己走近时,那眼里的光亮,转眼就变成了心疼,少年可不敢说破。理了理粘在两颊的秀发,随后 一把抱起少女转圈,直到少女有点快晕了,才愿放下。
这么多年都不曾看见了 ,怀海天心里是心疼的,丈夫还是做得不够好,父亲也当的不够格,手想去牵茗容的手,但伸出一半,就又收了回来,不愿打扰此时茗容的心境。其实看看也挺好。
怀海天却还惦记着另一件事,是关于自己那个孩子的,不能让自己的孩子走自己的老路。自己的夫人自己知道,夫人是相信自己的,但是夫人很单纯呀,很多事,想不到,得自己来想,不觉得累,就是觉得这样其实也挺好,夫人还是当年的夫人,如少女一般。
夜市之上,马车驻足,但是无人下马车。
这马车太慢,导致怀月日都有心下去逛逛的闲心了,窗帘早已被拉起,因为马车内有他洲稀有的冰石,所以内部温度要比外面稍低,窗帘开着,就似有白起升起,就在窗口处袅袅升起,要是平生第一次见的话,还会以为是仙车,仙气十足。马车内,由于窗帘拉起,外面热气进来,全都悬浮在车顶,有丝丝雾气妖娆的感觉,会产生露水,不过这马车经过特殊处理,车顶是四边斜顶,内外皆有排水,通气,加之车顶中心有一颗避毒驱邪的夜明珠,这样的手笔,在怀府这样的还是寻常了些,并不显摆财势,不然就是那种金銮殿般的马车了,需得尽显奢华,如那皇室的马车就是如此,不过人家皇室能那样如此,也是人家实在家大业大,那种金銮殿的马车对人家又是来说小意思了,就像寻常人家,两个车轮,上面搭块木板子,前面弄头小毛驴或是耕地的老黄牛,对寻常人家来说,这就是很简单的事情,人家皇室亦是如此,所以没必要疾富如仇,那些奢华对人家来说就只是寻常之物,可能有得人一生也寻不得,但人家生来可得,世间之事,就是如此了。
怀月日透着白气袅绕看向外面,其实这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怀月日每天都希望能看到点新鲜事儿,但都是不如愿,街市一如既往,闹腾是闹腾,就是没有新意,偶尔下去玩玩还行,要是天天去玩,也就太无趣了,而且怀月日也知道那些简巷陋室之人那些小心思,无非想着能从自己手里弄点好处,说来也奇怪,怀月日还就偶尔喜欢那种突然让一个人什么都拥有,一夜之间又让人失去,那种让人一念天上,一念地狱的感觉真好,所以这滨海城里才有了那富贵险中求的说法,在外人眼里,这就是单纯的富家子弟的一种作风,就是豪而已,但没有坏习,没有强占什么良家妇女之内的,至少手上从不沾人命,这世道命比纸薄,哪里不能用银两解决,要是不能解决,那就是还没给够。
所以怀月日打小喜欢作弄人心,那时觉得新鲜有趣,这半点经不住考验的东西一点都不好,至少在怀月日看来,都是垃圾,像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你说想教那种人什么呢,又感觉不值当,所以也就独善其身,毕竟每个人眼里的世道皆不一样。但不管世道多坏,他怀月日还是希望还是希望明白人能多点,至少疾苦也就少些。
没有怀月日发话,马车上两位姑凉不会独自下马车,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