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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龙驹这么一嚷嚷,惊得王宝明一箭又投偏了。王宝明惊慌地抬头“徐龙驹,你说什么?法身怎么了?”
徐龙驹这才知道太子妃也在此处,脚下丝毫未停顿,膝盖一弯先给太子妃行了一礼。太子妃急道“你先别拘着礼,赶紧说啊。”
徐龙驹这才絮絮叨叨地把大殿上发生的事情给王宝明说了一遍。王宝明心中一慌焦急地看着何婧英“阿英,这该怎么办啊?”
“皇上可还有说什么?”
“没了,就是让王爷跪着,可现在也没说放了王爷。”
王宝明急得又要落下泪,手足无措地牵着何婧英“阿英,法身怎么老是惹皇上生气,先太子不在了,御前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何婧英柔声道“母妃别急,此事不一定是坏事。”
“还不坏?”王宝明有些不解。
“皇上只是让王爷在御前跪着。跪得越久,对王爷越是有利。”
“这怎么说?”
“母妃您想想,皇上为何一直没有发落竟陵王与晋安王?”
王宝明想了想,答道“许是证据不能定罪吧?”
何婧英笑笑“如何不能?惊马槽的事情虽然竟陵王能脱罪,但是晋安王却不能。即便不算他残害手足,但是私逃江洲,抗旨之罪总是要算的。但晋安王却只是被关进天牢,说是查案却迟迟没有动静,母妃你觉得这说明什么?”
王宝明虽然生性温婉,没有心机,但也不笨,被何婧英这么一点便明白了“皇上不愿意判晋安王?”
何婧英点点头“不止晋安王,皇上也不愿伤害竟陵王。萧道赐密谋造反,这么大的罪,虽然没有实据说明竟陵王参与其中,但谋逆之罪,向来是宁可错杀,绝不放过。皇上也只是软禁了竟陵王而已。”
“那为什么皇上要罚法身啊?”
“总也不能就这么轻易就放了是不是?”
王宝明听何婧英这样说,心里总算是放心了一些“那皇上会让法身跪多久啊?”
“那可就不一定了。”
王宝明一听心又揪起来了“这大殿上的石板那么冷,跪得久了,那该多难受啊。”
何婧英赶紧说道“母妃,那我们这就去给法身熬点姜汤,回来给他擦擦膝盖。”
王宝明赶紧点头道“好,我这就去熬。姜汤熬得越久,活血效果越好。”
萧练这一跪就是一整晚。次日上朝的大臣,刚走到殿门就看见背脊挺直,跪在大殿中央的萧练。整整一晚,大殿内的灯烛,被拨了十三次,职业的守卫换了一轮,扫洒的小厮换了两轮,可萧练仍旧直直地跪着,动也未动。
皇上上朝时对萧练视而不见,萧练也不言语,仍旧静静的跪着。萧子懋一事还好说,但萧子良一事却是涉及谋逆,谁也不愿在此事上多牵扯。但言执礼却不是趋炎附势之徒,眼见萧练因为自己受牵连,心中很是自责,上奏道“皇上,臣恳请皇上,体谅南郡王一片赤子之心,饶恕南郡王。”
皇上抬眼看着言执礼,却兵不言语。
言执礼继续说道“含德之厚,比于赤子。厚德方可载物,南郡王宽厚仁义,应为我大齐表率。”
“你是说,朕不仅不应该罚他,还应该赏他?你可知他求的是什么吗?”
“南郡王所求,是我大齐福泽绵长。”
皇上垂目说道“你是这么想的?”
“是。”言执礼说罢跪伏在地,又朗声道“臣愿与南郡王一同请命,请皇上赦免南郡王之罪。”
言执礼此话说得别用用心。他说的是“赦免南郡王之罪”,却不是“赦免竟陵王与晋安王之罪”。虽然皇上赦免了萧练就等于同意了萧练所求,但对言执礼来说,只字之差,却是天差地别。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