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南郡王妃绝对不是妖女,御龙一说更是无稽之谈。”
“安陆王,你为何如此笃定?安西军尚不能敌的怪物不是妖又是什么?竟陵王麾下的将士也都看见了,那怪物为龙形,安陆王既然要说实话,何必撒谎?”
萧子敬抬头看着皇上道“皇上,儿臣并未撒谎。”萧子敬从怀里拿出一片如黑色贝壳样的东西“儿臣在回京之前绕道去了一趟陆良,在我们曾经遇到怪物的地方找到了此物。汉朝曾有书记载,’龙,鳞虫之长,能幽能明,能细能巨,能短能长,春分而登天,秋分而临渊’。请皇上细看,此物绝非龙鳞,这是四足蛇的鳞片。”
“何胤,你上来看看。”
何胤恭敬道“启禀皇上,此事臣需要避嫌。臣也曾去过陆良,当时臣到陆良到得晚了,并没有看到。臣既身在此事之中,说的话臣怕有人不信。朱公公熟读典籍,学富五车,论学问,臣也时常请教朱公公解惑,皇上可让朱公公辩个明白。”
朱寿受宠若惊,连忙谦虚道“祭酒大人折煞老奴了。“
皇上将那枚鳞片拿起,在阳光下看了看,纯黑的鳞片在阳光下一点光都不偷,坚硬非常。“朱寿,你过来看看。”
“是。”朱寿恭敬地将鳞片接了过来,仔细看探了一番,微微笑道“皇上,荀子曾说过‘螭龙为蝘蜓,鸱枭为凤凰’。如此说来,龙与四足蛇原本就是同宗。不过老奴以为,龙之所以为龙,而非四足蛇,定有其易于常物之处。龙是与神明接近的东西,如果说这是龙鳞的话,老臣觉得实在是过于普通了,似乎就只是大了些而已。”
皇上看着王敬则,沉声道“王司空,你怎么说。”
王敬则还能怎么说?朱寿这话说得像是大家都不得罪的样子,但话却说得巧妙。说龙与四足蛇原为同宗,又说了此鳞片十分普通,他此时又怎么还能坚持说这陆良的怪物就是龙?那不等于说龙不过是俗物。这话给他多少颗脑袋他也不敢说啊。
王敬则作为一只老狐狸,倒也一点都不慌“老臣并未亲眼见过,也是听信了传闻。只是事关重大,老臣必然要问个清楚。”
皇上懒得再跟王敬则多言语,转头看着萧子良问道“在陆良,是老七的人动的手?”
萧子良脸上泪痕未干,此时不甩锅更待何时?赶紧扯着皇上的衣襟说道“父皇,七弟一时鬼迷心窍,你就饶了他吧。”在萧子懋残害手足面前,自己想要绑架何婧英那点事,根本就无足轻重。
皇上将自己的衣襟收回,冷冷地看着萧子敬“你跑去陆良做什么?”
萧子敬坦然道“为了拿到二哥伤害法身的证据,好参上一本。”
“好,真是朕的好儿子,一个个都是好儿子。”皇上一脸阴郁的回头看着在一旁如老僧入定般的萧子懋,心中越来越气,若不是此子胡闹,他能在百官面前丢了萧氏的脸面吗?皇上几步走上前去,一脚将萧子懋踹下台阶去。
众大臣原本心怀鬼胎,萧子良失势不少大臣跟着受了牵连。萧练在殿前那一跪将原本支持先太子的那些老臣们,人心收尽了。萧子懋此番和王敬则合作,打的正是这个釜底抽薪的算盘。若是皇上要杀何婧英,萧练必会阻止,西邸一党自会想尽办法借此机会将萧练一举拉下马来。
对萧子懋来说,他一个阶下囚在王敬则提出此计划的时候根本没得选。要么窝窝囊囊做一辈子阶下囚,做一辈子发配江州的王爷,要么此番与萧子良合作,为自己重新回到朝中打下基础。可没想到自己与王敬则的这番釜底抽薪的做法,柴火还没抽走,先就把锅打翻了,烫水淋了一身,还把自己架在火上烤着。
皇上将萧子懋踹下祭坛,还不解气,一想起这个熊孩子不仅让萧家颜面尽失,还装自己老子,更是气得发抖,又狠狠地一脚跺在萧子懋的脸上。萧子懋顿时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