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沁冷哼一声“不自量力。”
千钧一发之际,无垠径直抓住了那个伙计伸过来的手,反手将他甩在地上,动弹不得。
钱江见了陈谢的身手,怛然失色,心道不妙,嘴上却大声吼道“都给我上,谁能拿下他,重重有赏!”
他素日里是个抠唆的,这一次突然有了赏银,那些伙计又跟打了鸡血一般,一窝蜂冲了上来。
无垠眼疾手快,迅速出手,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也没让他们近了钟沁的身,不过一会儿,就解决掉了这些人。
那钱江素日里仗着自己请了几个有身手的伙计,四处为非作歹,今日棋逢对手,瞬间傻眼了。
只听钟沁声音清棱棱“多行不义必自毙。”
钱江是铁了心想要拿下这间铺子,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叫他如何甘心
他愤恨咬牙,两眼冒着火星子“今日姑且放你一马,下次我来若是再看到你,就休要怪我不客气。”
说完怒气冲冲的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了。
“少爷,那陆丰不过是个墙头草,不足为惧,但钱江生性睚眦必报,恐怕没有那么轻易善了。”柳城有些担心的叹气一声,眼里蓄满自责。
怎么说他也是南音城藏剑山庄的掌柜,靠着少爷扳倒了谢家,现在小猫小狗也还敢猖獗!
钟沁眼眸微微一眯,沉吟片刻,转身离开。
无垠忙跟上“少爷,我们去哪?”
“去县衙,报官。”
无垠虽然武功高强,但并没有那么多弯弯肠子,想不通透,茫然的跟上钟沁步伐。
钟沁脚步未停,解释道“陆钱两家在南音城虽然只是小家族,但根深蒂固,若耍起赖来,也要废一番脑筋。俗话说,民怕官,所以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便是用官府来压制。”
到了县衙门外,钟沁也是老老实实拿着击鼓鸣冤锤在门口敲了起来。
大堂之上,因师爷进京面圣未回,一切事务暂且由师爷代理。
师爷一拍惊堂木“何人鸣冤?”
“草民钟沁。”
“所为何事?”
“钱江、陆丰二人强抢店铺,还请大人做主。”
那师爷吹了吹胡子,似乎是觉得这二人名字甚是耳熟,旁边的衙役道“大人,这二人是陆、钱两家现任家主。”
师爷点了点头,扔了个签子,然后道“将他们二人带来。”
县衙的衙役手脚很快,不一会儿就押解着他们二人过来了。
那两个人一见到钟沁,也算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只听那钱江道“是你这杂碎,竟敢告我?”
钟沁不卑不亢道“是你咎由自取。”
师爷听着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顿时感觉自己颜面尽失,有些不乐意道“本县还未发话,何人咆哮公堂?”
陆丰倒是玲珑些,忙大喊“大人息怒,草民冤枉啊,这事草民的状纸,还请大人过目。”
那状纸写了足足几页,师爷拿着掂了掂,似乎意识到不对劲,忙翻开看看,这才发现,底下还塞着不少银票。
只见师爷装模作样道“钟沁,你的状纸呢?”
她来的急,又不像陆丰那样早有准备,只好现写了一份,好在师爷问起来的时候,也算是磕磕绊绊交了上去。
“启禀大人,陆家主、钱家主贱买孔雀街铸剑司不成,二人便要砸我柳家铺子,草民无法,只得与二人周旋,待二人离去之后,速来报官。”
她话音刚落,那陆丰就痛哭流涕喊冤“大人冤枉,我二人本想收购了柳掌柜的铺子,正在洽谈,不想这柳少爷一回来,便不分青红皂白让一下人将我们手底下的伙计全打伤了,我们回去才休整好,他便恶人先告状,那敢问柳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