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两色的男人所透着的冷冽杀伐之气!
她从雍王府逃出来这么久,并非没有听到关于宇文宥的消息,而是她选择性的逃避。
和抵触平南王府不一样,她是真的害怕宇文宥,毕竟截至目前,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知道她身份的人。
这个男人……她招惹不起!
钟沁不知道白轲有没有认出她来,全程都低着头未言语,就让无垠与他交涉。
让她紧绷着的神经松下的是,白轲只是按例询问了几句,留下几个将士收尾,便夹紧马腹,带着剩下的人朝山匪老窝去。
“怎么了少爷?你认识他吗?”文怀下了马车,就见钟沁面色不太好。
“无事,时间不早了,我们快些赶路吧!”
钟沁未多说,就上了马车。
钟沁不说,文怀和无垠很有眼力见的就没有多问,上车开始启程。
待马车逐渐成为一个小点,方才白轲离开的方向出现两个骑马的人,其中一双潋滟眸子望着马车闪烁着波诡云谲。
“王爷,就这样放她们去临淄吗?万一……”白轲欲言又止。
宇文宥握着手里的缰绳,冷沉孤傲的凤眸好似没有焦距,音线磁性慵懒“毋须担心。”
这女子,比他想象的要睿智聪慧得多。
白轲琢磨不透自家主子的想法,但身为属下的他还是没有多问。
马车彻底消失后,宇文宥调转马头,策马离开。
呵……我们很快就会见面!
……十日后,紧赶慢赶的,眼瞭终于出现一副鎏金牌匾。
“少爷,我们到了。”
无垠看到前面出现的柳府牌匾,掀开了帘子一角,对钟沁道。
钟沁不紧不慢地看了一眼临淄柳府,不是她的错觉,她听出来里面乐声靡靡。
“让管事的出来。”钟沁说着,丢出她的令牌,然后闭上眼闭目养神。
文怀见状,便悄悄的端坐着,未曾多问。
“少爷!少爷你来了!”
乐声停下一段时间后,管事的就带着谄媚的笑容连跑带走的出来拱了拱手。
“我们刚到临淄,还请管事给少爷与文怀姑娘安排两间房。”无垠自然是一进柳府就看见管事的娇淫奢侈的一面,连带着他说起话来都没有什么好感。
而他的话落入管事耳里,就成了另外一回事。
一个侍卫也敢和他如此说话?
管事看了看马车里不动声音的钟沁,脸色一沉“我如何安排少爷,需要你来指手画脚吗?”
要不看无垠手上拿着钟沁的令牌,管事的估计连个正眼都不会给他。
“我们一路舟车劳顿,无垠也是怕我累着。”钟沁掀开帘子走出来,面色看起来没有任何变化,声音淡然,仿佛没有看见管事欺压无垠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