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为何还把她留在身边?”秋实问。
我说:“她找别人做跳板,于我们有害无益。”
秋实沉默了一会儿,说:“主子最近言吐与之前很不同。”
“嗯!”我连连点头说,“一箱子书不是白读的。”
我拿读书的事搪塞秋实,出了皇宫,我便不再装作那般软弱可欺的样子,如今云霁寒不在京城,我可以更大胆些。
夜里,我换上一身男装,在她们屋的禅香里做了点儿手脚,她们睡得比死猪还沉,其实有点对不住她们,经常熏迷香会不会变傻?
我出了禅房,修就守在门口,他都不睡觉的吗?修见我出来,似乎并不诧异,我递给他一个药瓶,说:“去疤的,超级好用。”
小九从包里探出脑袋,“喵”了一声,表示赞同。
“就知道邀功!”摸了摸小九的脑袋,它便又把头缩了回去。
不错,这去疤膏是宫里太医秘制,对普通的伤疤自然有功效,但像修脖子后面那个深深的烙痕,又过了这么多年,要想不留下一点点痕迹,唯有用小九唾液了,把这两者和在一起,才能事半功倍。
修犹豫了一下,还是收下了。
“走!我们出去溜达溜达。”我说。
修跟在我后面,丝毫没有阻拦我的意思,我回头问他:“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去?”
他摇头。
“那你还跟着?不怕我把你卖了?”
他又摇头。
“我要去紫枫林,你知道怎么走吗?”我问。
修点头。
“那你带我去吧!”我说。
修走在前面,天色暗沉,我把着他的剑,以防跌倒,走了半刻钟,终于下山了。
乘上马车,我坐在车内,修做马夫。
“我不怕颠,行快些。”
修甩了甩鞭子,车子飞驰而过。一个多时辰后总算是到了紫枫林门口。
“谢谢。”我对修说,拿出提前备好的面具,是今日在集市里买的,我戴小鸡的,把老鹰的给他。
“叫你来这儿,挺对不住的,要不我自己进去吧?”我说,其实心里还是希望他能陪着。
他果断地把面具戴在脸上,去推门。我跟上他的脚步,我在他身后说:“谢谢。”
今日的客人看来挺多的,很多白房都点了灯,想来今晚林智周又是赚了个盆满钵满,我循着记忆,走进了最里面的那个白房,喧闹声立刻充斥进耳朵。我走到栏杆上往楼下瞧,珠帘里那抹红色影子还是那么刺眼。
我找了个小厮,对他说:“这位小哥,劳烦你把这样东西交给你们主子。”
我塞给他一锭银子,把另一个小鸡面具递给小厮。
“啥?”小厮不敢置信地瞅了我一眼,收了银子,却没有走,翻看了我递给他的面具,又打量了我两下,说:“这位小少爷,您这……是不是……”
他搓了搓手指,我有些气,咬了下牙,又掏出了个大个儿的银子,才想交到小厮手里,就被修一手挡住,他走到我身前,把脸上的面具揭下来给那人看了一眼,那人脸上大骇,刚才那鄙夷的神色立刻没了,腰杆儿都挺不直了,连忙掏出了刚才收下的银子,把那个小鸡面具也还给了我,对我说:“少爷这边请!”
我挑眉看向修,他以前不是紫枫林的奴隶吗?为什么那人见了修反而立刻怂成孙子了?
我怀揣着疑问下了楼,小厮进雅间通报了一下,我看那抹红色立刻从软榻上弹了起来,跑着出来,他惊喜地瞅着我,还俯身张开双臂冲我做了一个拥抱的姿势,他呲牙咧嘴地道:“小鸡崽儿,过来!让哥哥抱抱!”
我咽了下口水,没有上前,躲在修身后,指着他的手说:“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