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地摩挲着我手臂上已经看不到痕迹的伤口。
“三哥……”
“嗯?”
“今天不操练?”
“下雪,休沐。”
“你不抓奸细?”
“抓到了!”
“奸细是谁?”
“不值一提。”
我抬头看三哥,他这四个字“不值一提”,却似有千斤重。
“我不是小孩儿了。”
三哥反问我:“你多大?”
我无语,我抽回被三哥握着的手,我闭上眼,又想起刚才那个梦……
“我不困了,去看书。”
我起身到小榻上,随手拿了一本盯着看。
我却听到三哥说:“反了。”
我把书摆正,背对着三哥,眼不见为净。
“翊儿,别怕我。”三哥的声音又响起。
“嗯,我知道。”
我应道,他昨日浴血的样子确实骇人,但我确实不怕那样的他,哪个一军主帅不上阵杀敌呢?
我问:“你没有什么要问的?”
我在战场上,吹的那马哨的频率,不是李叔夜教的,云霁寒就不怀疑?
许久,我只听到他说:“我信你。”
这三个字,像三口钟一样,撞得我脑子咚咚响,我脑子有些短路。
呵!又在骗我!
大雪下了三天三夜,我的工作项目就是:睡觉、吃药膳。
那郎中到底诊出了什么疾病,为何要剥夺我的爱好?我连一餐正常的膳食,都碰不得了!
第四日一早,云霁寒回了营地,我终于有机会松口气,裹上厚厚的狐裘,踩在近半尺厚的雪上,“刺溜”,我摔了个四脚朝天。
“小主子小心!”长生和修把我扶起来。
“好滑!”
“是呀,小主子!雨水未干,就结了冰被大雪盖上,小主子可得小心着点儿。”长生扶着我边走边说。
“天蓝雪晴,是堆雪人的好日子。”我把手里的汤婆子交给长生,拉着修到院子里玩起了小孩子的游戏。
“小主子!您慢点!”长生唠叨着,却没有阻止我。我把雪人堆得有一人高。
“小主子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雪,就能把雪人做得惟妙惟肖,奴才佩服!”
我说:“少拍马屁!快来帮忙!”
心里却暗道,你还真当本姑娘是孤陋寡闻呢?
小九从包里跳出来,它爬到雪人的头顶,雪白的毛与雪人融为一体,好似给雪人戴了顶帽子。它蹲坐在那里,摇摆着尾巴,在俯视江山如画似的。
整整20日,我的胃里装满了苦水,打嗝都是药味,但据长生说我的气色好多了。
“那也不用天天吃、顿顿吃吧!”我抱怨着,把药膳往外推推,表示拒绝。
凤命娇惯
凤命娇惯20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