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大小,雪人的眼睛和鼻子是三颗黑豆,我小声说:“谢谢!”
他笑着摸摸我的脑袋,我接过小雪人,冲他笑笑:“我没事儿。”
我又把门关上了,门栓照旧挂上,我需要冷静,需要捋清楚我这个混沌的大脑。
我真的是想救陆机和那两个孩子吗?我在心里叩问自己。
不,若是要救,我昨日当时就该叫修去追。即便当时去救,也未必能救下活的,我心里其实早就有这样的想法了。
我为什么一定要出去呢?
我想要找的,是真相。
那个我已经猜想出几分亟待确认正确与否的真相。
但我现在确实出不去了,我知道云霁寒生气的原因,一方面是因为李叔夜,另一方面是因为我的鲁莽。百鬼窟不是我一个人能解决的,我已经吃过他们的大亏,居然还不自省,还不自量力。
我确实做错了。
云霁寒说的对,患得患失,愚者所为。我应当学学他,懂得运筹帷幄,真相自会浮出水面。
头有些痛,肚子也痛,这个熟悉的感觉是?
我尴尬地下了榻,坏了。
“长生……”
我唤了声。
“小主子!奴才在呢。”长生在门外应道。
“没什么大事……帮我找个婆子!”
“婆子?”长生敲了敲门。
我靠在门上,感觉肚子里有个小野兽在跳蹦床,现在我四肢无力,还浑身冒冷汗。
“婆子没有,丫鬟也成。”
长生不敲门了,他一跺脚,说:“小主子,奴才这就去办!”
说完就一溜烟儿地跑了。
我擦了把头上的冷汗,我把着房门。这里可是云霁寒的房间,我可不想被他嫌弃。
我把着门,有气无力地说:
“修,你能找人帮我安置一间客房吗?我……”
“不能!”
糟了!阎王爷回来了。
门“砰”地被踹开了,门栓这东西,于云霁寒而言,形同虚设。
修先跨进了门,扶起了我。
我抬头看阎王爷怒不可遏地站在门外,肚子又是一抽,咬着牙说:“哥,你和门有仇吗?”
云霁寒一脚跨出了门槛,脸色黑如碳墨,他阴鸷地眼神里只藏着一个意思:“你要去哪儿?”
我推开了修,一手推修,一手推云霁寒。
“出去!都出去!你们俩!全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