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怪哥喽?”云霁寒笑言,步子走得更稳了些。
他又道了声:“哥高兴。”
“翊儿……”
“嗯……”
“还怕哥吗?”
“不怕……”
“三哥好不好?”
“好。”
“三哥和四哥,哪个好?”
“三哥……”
“三哥和……”
后来,他可能还说了什么,我没听清,够暖,好安睡。
可能是破壁机混进城里的事叫云霁寒对宁远城的安全性有了怀疑,他一连五日都没有回将军府,长生却已经开始打点行装,看来是终于要回京了。
我盘腿坐在榻上,看着长生忙里忙外,小九最近和长生混得熟了,它在长生刚刚叠好的衣服堆里跳上跳下,又给弄得乱七八糟的。长生把它抱下去,他又跳上来。
“小九,这些可是太子哥哥的衣服!”我一句话就让小九忙不迭地跳了下去,然后它又去弄乱我的衣裳。
“欺软怕硬!”我拎着它后脖颈,把它递给修,我说,“快!带这个烦人的主子抓点药材吃去!”
小九到了修的怀里,立马乖顺起来,老老实实像个布偶。敢情它也就能欺负我和长生这两个软柿子。
“我来帮你。”我把云霁寒的衣服一件件重新叠好。
“小主子,还是奴才来吧!您是主子,您歇着就行。”长生接过我手里的衣服。
我说:“不累!当活动筋骨了!”
我把云霁寒的衣服翻了翻,问长生:“太子哥哥一件浅色衣服都没有吗?”
长生说:“咦?小主子您不记得了吗?也对,那时候您才四岁,还不记事儿。”
我不是小孩子!我吐槽,在脑海里搜索四岁时候的事。
“小主子那年夏天吃坏了东西,吃点东西就吐,有一回您吐在了……”
长生这么一提醒,我想起来了,因为胃肠感冒,发着高烧,云霁寒搂着我哄我,我一个恶心劲儿上来……
我记得云霁寒当时好似穿了一件淡青色的衣衫。对了,他当时的脸比绿豆还绿!
“哈哈哈哈……”我捧腹大笑。
我一边叠衣服一边回想着从前云霁寒还是十几岁小鲜肉的时候,一脸的胶原蛋白,可是他的心智却要比其他皇子公主都成熟太多,看起来就像是个30岁的老大叔,这与他在军营中的历练有关,更与他的际遇有关系。
因为先皇后,他没有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在尔虞我诈的皇宫里,也没有真正的亲情,他居然愿意把仇人的女儿照看呵护到这么大,足见他那所谓的“睚眦必报”,不是我以为的赶尽杀绝。
“四皇兄有杨仲宣做伴读,如今杨仲宣也为四皇兄做事。可是我为什么从来没见过太子哥哥的伴读?”
其实我是随口问的,可是长生立刻冲我做了个“嘘”的动作。
我小声地问长生:“这也不可说?”
长生点头,用极小的声音附在我耳边说:“罪臣之子,小主子且不可再提。”
我恍然大悟,拉过长生,在他手心上写下几个字,长生惊讶了下,郑重地对我点了点头。
我写下的字司徒。
果然如我所想。
长生压低了声音,附在我耳畔说:“小主子,咱可莫要再提此事,当年皇后娘娘还不是皇后娘娘,主子也不受宠,此事一出,便有人起了坏心思,主子就是受了此事的牵连,才被陛下指到苦寒边关好几年,主子背上,那一尺来长的疤,奴才每每瞧见,还……”
长生抬袖拭泪,说话间悲痛之情也感染到了我。
长生嘴里的有心人,不用猜也知道是我那已故了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