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把牌子往外推了推,“这个我可要不起。这可是你凤栖坞家主的令牌。”
李叔夜侧过身子,他身上的梅香包裹住我,他说:“翊儿,你知道这牌子,有多贵重吗?可再贵重,也不及你一分。”
我脑海里突然想起了李政道,还有司徒延祖的那座孤坟,便又推开了李叔夜。
“师父你看!”我指着天说,“有流星。”
其实没有,就是想分散他的注意力。
李叔夜抬头,远望夜幕,说:“你才是个小骗子。”
“没有呀!流星转瞬即逝,有些东西呀,你抓不住,就没了。”
我拉着李叔夜的胳膊,靠在他肩上。他说:“翊儿,你哭了。”
“我挺好的。”我摸了摸鼻子,转
移了话题,“师父才委屈,席上都没人愿意和您坐在一起。”
李叔夜道:“不急,慢慢来。”
“嗯!”
我点头,把身上的狐裘解下来,交给了李叔夜。
“怎么了?”李叔夜问。
我起身说:“我先回去了,师父一会儿再回去。”
李叔夜站起身,他也瞧见了,丞相府院墙之内,提剑而立冷眼看着我们的修。
李叔夜抓住我的手,他说:“别委屈自己,你还有师父。”
“嗯!区区几个女人,还不牢师父动手。”
我回头,冲李叔夜浅笑。
然后,我飞了下去,正好落在修身边。
修手里的剑已经出了鞘,他眼里的杀意波动着,我拉过他握剑的手,说:“给我。”
修的指节发白,眼里又急又愤。
我看如果我刚才不下来,他就会上去把李叔夜砍了。
“给我吧!”
我叹了口气,修依然不松手,我抬头见李叔夜从另一侧飞远了,便对修说:“亲哥,你们给我一条活路吧!”
说完,我也松开修的手,缓缓往回走。
修收了剑,跟在我身边,我说:“我想去马车里等着。”
修点头,他低头看我,他忍住刚才的那份杀意,烦忧地低头瞧我。
我抽了抽鼻子,真的不忍心去数落他,错不在他,我唯有回他一个笑容,才能叫修平静下来。
我们才走到中庭,就看到了长生四处张望的身影,我冲他喊了声:“长生!我在这儿!”
长生瞧见过,立刻奔过来,把狐裘为我披上了,说:“小主子!冻坏了吧?”
“没有!不冷。”嘴上这么说,身子却完全缩进狐裘里。
长生说:“主子正找您呢!”
“哦!我不回去了。”我说,“修送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