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赖半天的尉迟尚道,“你老真不把脸面当脸面呀?这东苑本就不是沧海楼的吧?当年百鬼窟北迁时,好像也没把地契交给你吧?怎么如今东苑就成了你私人的了?”
尉迟尚却理直气壮地说:“东苑那块地,可以给你,但地皮之上所有的东西,都是老夫的,老夫都要带走。”
“啊?”
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尉迟尚这是闹哪一出呢?
我看向云霁寒,他这几日一直在查账,东苑的事情他应该有所预估。
果然,云霁寒发了声:“既然如此,我隐贤山庄愿买下东苑,请前辈开个价吧?”
难道这东苑所有财物,真的不在沧海楼的账本里?
“老夫绝不卖!”
尉迟尚态度坚决,可叫他把东苑慈爱了拉走,我们面上也不好看。
“铁公鸡,东苑到底有什么?值得你这么大岁数了,拉下脸来索要?”
我转头对云霁寒说,“三哥,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铁公鸡再抠,抠百鬼窟的旧产做什么?
一路上,尉迟尚在前,我与云霁寒在后,尉迟尚步子迈得坦荡荡,我不明白他明明没什么理可占,为何却还这般无畏。
“三哥?”
我偷偷地问云霁寒,“为什么我觉得他不是来要东西的,而是来要命的?”
云霁寒拂了拂我头上的步摇,说:“且看他要作什么。”
我们一路来到了东苑最深处的一处宅院,门口上着锁,这是!
我顿足,没有再往前一步。
“铁公鸡。”
我看向站在门口的尉迟尚,步子往后退了步,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三……三哥,我……我要回家。”
我立刻变得结结巴巴,脑袋不会转了,拉着云霁寒就要往回走,云霁寒却没动,他抬头打量着这间锁起来的庭院。
“此地……”云霁寒一眼就瞧得出,我在害怕,可他却不肯走,分明就是担心不足,看热闹有余。
我正想寻个别的理由,把云霁寒一起带走,就听到尉迟尚突然转过身,盯住我质问道:“敢问江城主,你这个隐贤山庄的少主,为何会百鬼窟的武功?”
“什么?”我佯装没听懂。
尉迟尚指了指身后那道门,他说:“梨花落,文四娘,你小小年纪,怎么学会了她的独门绝技?”
我眨巴了几下眼睛,故意装作完全不知情的样子,对尉迟尚说:“前辈!您是不是丢了无双城,心疼的发疯了,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尉迟尚呆愣了下,恍恍惚惚地道了声:“不可能的,你才多大!”
“三哥,文四娘是谁?”我见云霁寒脸上的狐疑神色,决定顺势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