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却说:“妹妹,别信他的。”
我把头伸出去,看队伍里的云霁寒的背影:“回去,只是不能常常见到罢了。不回去,可能就永远都见不到了。”
“反正我是无所谓,你们那宫门于我形同无物。”林智周说,“我还想看你及笄,到时候别忘了给我备酒啊!”
“及笄?”我愣了下,掏出手指算了算,还有三个多月了。
“好!”我拍了下手,“你们!你们!你们们!等我及笄了,再也不许说我是个小孩子,黄毛丫头,小丫头片子,都不行。”
“哈哈……”林智周捧腹,“你在我们眼里,永远都是个小孩子。”
“不公平。”我又塞进嘴里一块糖,两块一起含着。
这回连修都笑了。
回了无双城,我这个摆设彻底连摆都懒得给他们摆,一句话:“凡是找我大师兄。”我就光荣下岗了。
云霁寒人家可是做太子的人,一座无双城还不被他打理得服服帖帖的。云霁寒把事情交代清楚,又前来拜谒的门派吃了顿饭,便又打点行装北上了,与众人而言,就是城主想家了,回隐贤山庄看看,小事儿找副城主,大事儿快马传信,或者飞鸽传书。
新上任的副城主,就是尉迟念文。
他到现在还不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也是够不通透的。这样最好,他最好一辈子都不知道。
3月28,太子的车马总算是到了京城脚下,一走两个多月,我再看到京城风景,与上一次和云霁寒从宁远城回来,心境又不一样了。
云霁寒为修在宫外置了个宅子,安置了几个仆人,叫他安心养伤。我心下明白云霁寒的意思,是想给修安置一个家。
林智周回了他的紫枫林,临走时,他一把鼻涕一把泪跟送情人似的,一点也注意在属下面前要保持威严的事儿,整得跟再也见不到了似的。
李叔夜的车马比我们慢,云霁寒没急着回皇宫述职,带着我京城一日游,我喜出望外,和长生开始扫荡皇城里的美食。
“以前没发现你这么爱吃。”云霁寒走在我身边,他还是一口不动外面的东西。
我说:“八皇妹不在,我帮他多吃点儿。”
“又重了。”云霁寒打击我。
“长生!”我唤了身后的长生。
“小主子,您有什么吩咐?”
“这个挺好吃的,再来一份儿吧,少放辣,不吃葱哈。”
长生麻溜的去办了,我舔了舔手指,云霁寒蹙眉,掏出帕子为我擦手纸,我“嘻嘻”地笑。
洁癖。
“三哥,你真的放心尉迟念文吗?他爹那只铁公鸡真的甘心吗?”我们一边走一边说,“三哥可还记得他抢别人镖的事情?”
云霁寒难得步子迈得小,一直随着我走路的节奏,他说“用人不疑。”
我努努嘴,云霁寒这么说,定是把人家老底儿都查清楚了,起码上数三代吧。
“而且……”云霁寒突然别有深意地看向我,说“尉迟念文,是义子。尉迟尚终身未婚。”
“啥?以前他怎么不这么洁身自好?”我嘴里塞着吃食,含含糊糊地吐槽。
“三哥,你不饿吗?”我看云霁寒全程连水都不喝,便问道。
“不饿。”云霁寒死鸭子嘴硬,刚才他肚子明明叫了。
“我吃饱了,我们回客栈吧!”我拉着云霁寒往回走。
云霁寒看看天色说:“也好!要下雨了。”
呵!死要面子。
“小主子!您怎么回来了?”买东西回来的长生连忙跟上来。
“我累了。”
我也嘴硬,不知道像谁。
饭后,我缩在躺椅上,云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