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回应。
“三哥?”
还是没有任何的答复。
我有些慌了,撑起身子,四下摸了摸,除了柔软的被褥,什么都没有。
我静静地听外面的动静,不是在马车里,没有车辙声,也没有人声。空气里暖香味,我先把腿挪了挪,确认自己应该是在床上,脚接触冰凉的地砖,我试着起身,伸出两只手摸索着往前走。
“咣当!”
我踢到了什么东西,不敢走了,尴尬地立在那里。
“嘎吱!”
是开门声。
“欸?你这么快就醒了?”
是琴魔的声音。
我循着他的声音,大致判断了一个方向,伸出手,问琴魔:“这是哪儿?”
“宁远城。”
我稍微放心了一点!回到承国了。
“是不是觉得很迅速?前辈我带你们先回来了。”琴魔自卖自夸起来。
“我们?”
我被琴魔抓住衣领,放到了席子上。
“你!皇帝!还有那个侍卫。”
琴魔解释道。
“我觉得我需要一只导盲犬。”我摸了摸身前的桌子,去寻茶杯。
“犬没有,你那猫儿,先将就用吧!”
我摸到了一手毛茸茸,听到小九“喵”的一声,我浅笑着,摸到小九的头,多摸了几把。
小九跳到我怀里,在我怀里蹭了蹭,我掂了掂,说:“它好像胖了许多。”
琴魔道:“不是胖了,它当娘了。”
“哦!”我恍然大悟。
我摸索着为自己倒了杯茶,只试探性地倒了一点儿,担心倒漾了。
琴魔说:“搞成这个样子,后悔不?”
我不知如何回答。
“他还是不能完完全全地属于你。你不逃了?”琴魔问了我心中还在举棋不定的事。
我低头沉默。
“前辈啊……”
我抚摸着小九的毛,我说,“我们这样的人,一生很长,又很短。长到云霁寒老态龙钟,我可能还活在一个孩子身体里,短到我可能稍有不慎,就会死,下一次,我又会是谁,还能不能见到云霁寒,都说不定。这就好似一个癌症病人,说不定今天,就是最后一天,我不想,再计较了。”
我顿了顿,又说:“我真的很羡慕夏曼,她从来没有动过真心,就不会痛。
我真的很委屈,杨素衣、慕容烟岚,还有那么多女人,以后只会更多……就算他与我说了那句,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又如何?我做不到大度宽容理解,我宁可眼不见心不烦,永远不见他,只与从前的回忆相伴,从此青灯古佛,不再动情。”
琴魔道:“唉!”
他这一声叹息,见我心里更不是滋味,没有人能解决这个问题,我刚才提到夏曼,可能也让他想起了伤心事了。
琴魔说:“你好生修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