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颗药丸,心里又揪得疼。
许久,云霁寒都没说话。
“晕了。”
修把床幔放下来。
“被我气晕了?”我把茶杯搁在桌上,抓了抓头发,“我都换马甲了,为什么还要和云霁寒纠缠不清?头都大了!”
修坐在小案的另一侧,说:“这就是命定的缘分。”
“亲哥你又向着他说话!我不听!出去飞一会儿,透透气!”
我猛地起身,眼前却黑了。
“妹妹!”修扶住了我。
我又坐回席子上:“你看看!这是缘分吗?分明是冤家!”
我喘了好几下气,才感觉好一点。
“灵力消耗太大了,歇一歇就好了。”
“翊儿……你别嘴硬了。你根本走不了,你放心不下他。”
修为我倒杯茶。
“亲哥,就因为你曾经做他伴读的时候,结下了兄弟情,你就这么向着他说话?亲哥,你这样,我会觉得你和云霁寒才是一家人。”我嘴上这么抱怨,却老实地把茶水都喝了。
修却笑了,点头。
“还真是……”
我心碎了。
修却说:“若我们司徒家没有那场变故,你也该在最好的年纪,嫁给他的。”
“啥?”
我被最后那点茶根儿噎到了。
“还有婚约?”
修点头,说:“翊儿,陛下和你,失而复得,得又复失,你折腾这么多次,陛下没疯,算是万幸。”
“这么大执念?”我摸了摸自己的脸,“亲哥你知道吗?他刚刚与我说,他要退位!你说,他会不会动真格的?”
修笃定地点头。
“翊儿……”
床幔内,是云霁寒的呓语,不甚清楚,却声声撞进我心里,“对不起,三哥食言了……”
“不要离开我……你想要的,三哥都给你……”
十多年了,我才发现,云霁寒这么脆弱。
眼泪就这么流下来,我说:“我真是……服了!”
“叩叩!”
“何事?”
修冲着门外喊道。
“侯爷,有个疯和尚在沧海楼外吵闹,嚷着要见城主。”
“打发出去。”修厉声喝道。
“等等!”
一听到和尚二字,我就打个激灵,连忙阻止修,“亲哥,这和尚,我们真得见见。”
修一脸疑惑,却还是冲着外面,改了口:“带进来。”
我下意识地看了眼床幔,见云霁寒又睡熟了,才起身去了前厅。
前厅里,那和尚正席地而坐,双手合十在地上打坐,木鱼声被他敲得特别响。
修坐在席子上,面色冷峻。
我则绕着和尚走了三圈,我瞧着和尚一脸不修边幅的大胡子和身上灰黄色僧袍上罩着的类似渔网的不知该不该称之为衣服的东西。
“难怪被认成疯子!”我在和尚面前站定,吐槽起和尚来:“大师?您去赶海了?您是不是被水母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