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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谊却突然仰头大笑,道“丞相大人好生糊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过是夫妻同坐一席罢了。人家是主,我们都是客,主人的家事,何时需要客人操心?”
柳谊啊柳谊,你是真拿皇帝的亲舅舅当外人看哪!
云霁寒居然也任由这俩老头在朝堂上掐嘴架,也不拦着点儿,真是看戏不嫌事儿大。
柳谊都70多岁了,吹胡子瞪眼起来,一点儿也不输丞相。其实平日里朝堂之事,柳谊一向是帮理不帮亲,可今日这事儿轮到了他的亲外孙女儿,也就是我,柳谊自然不肯松口。
霁寒准我随他上朝,对我,对修,都是一件好事。柳谊自然算账特别快,他可是拼了那副老骨头也要把我们兄妹俩扶持稳当了,才放心。
俩人正吵得开怀,就听到门外一声通传,有太监进殿通报“启禀陛下,镜缘天师求见陛下。”
我微微一愣,瞟了眼云霁寒,韩子渊来做什么呀?这也有他能凑的热闹?
丞相瞪了下眼“这是朝堂,岂是他一个江湖算命的能来的地方?”
太监没有走,反而躬身回道“镜缘天师说事关国运,必要与陛下和众臣工当年相商。”
这回丞相不敢多言了,镜缘天师打先帝那会儿就吃香,列为臣工都要卖他面子,更何况提到“国运”二字,丞相想拦,是拦不住的。
韩子渊上了殿,手里的浮尘随风而动,还真是仙气撩人。
他走上前,先是叩拜了皇帝,然后便大大方方地开始胡扯“臣夜观天象,发觉,凤星归位,天下大吉,四方之主,八方朝圣。”
凤星是谁?不言而喻。
我偷偷勾了勾云霁寒的手指,这定是云霁寒的示意了。
说的我好像承国的吉祥物一样,说的好像我往这儿一坐,云霁寒就可以高枕无忧了,自此天下太平,海清河晏了似的。
韩子渊也是的,就这么五洋胡咧咧,他可真敢说!
不过他敢说,云霁寒也敢接着,他们俩这里应外合就把我跟着云霁寒上早朝的事情给定下来了。
云霁寒还真的很会使用他身边的一切有利资源,如今我要盯着满朝文武质疑和打量的眼光几个时辰,我真的太难了。
丞相虽然不乐意,却也只能受着。
云霁寒多日没上朝,今日早朝便有些晚了,我今日只能算是旁听,把列位臣工识了个脸熟,并不敢贸然发表言论,免得被丞相借着由子直接把我拉下台。
总算下了朝,我的肚子都叫过三遍的。
本该面见各宫嫔妃的,不过昨日这些女人跪到半夜,云霁寒才许她们回宫,所以今日她们是没力气来给我添堵了,我正好可以把早饭和午饭并成一顿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