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霁寒不应,已经抱着我进了一间门面。
小二立刻过来相迎,宋晩与小二说了什么,又给了小二一张银票,小二忙不迭地把我们引至二楼的一间雅间。
这酒家生意不错,云霁寒这般大喇喇地把我抱进去,自然引得一楼的一些客人窃窃私语。
“这姑娘,该不会是个瘫子吧?”
我搂紧云霁寒,装作听不见那些不太好听的猜度。
云霁寒转过脸瞧向一楼的众人,我在怀里,不知道他用了怎么样的眼神,只感觉周遭突然就静下来了。
进了雅间,云霁寒点了几个特色菜,又点了一壶酒。
云霁寒指了指他对面的位置,对立在门口的宋晩说“爱卿,坐吧。”
宋晩有些尴尬,但还是应承了。
酒菜上来,云霁寒为我夹了我爱吃的,然后便与宋晩喝起了酒。
我刚才在马车里就吃饱了,现在也没什么胃口,便把窗子开了条小缝往外看,其实是认真听云霁寒与宋晩都聊些什么。
“新年将至,爱卿可有将家人接进京团圆?”
云霁寒又在给宋晩挖坑。
只听宋晩回道“劳陛下挂心,家父早逝,老家已无什么人,家母和家妹跟随微臣赴京赶考,如今已安置在御赐的宅院中。”
原来宋晩还是个上有老下有小的。
“哦?”云霁寒似乎对这个回答不甚满意。
“不知爱卿可有婚配?”
听云霁寒这么问,我的眉毛跳了跳,云霁寒果然在挖坑。
“微臣从前两耳不闻窗外事,如今初来京城,还没有那份心思。”
“甚好。”
完了,云霁寒这是要给宋晩指婚的节奏了,他若是打算重用宋晩,可不就得叫宋晩与他攀亲戚吗?
只是,五公主云倾城已经出嫁,我就不用说了。八公主随韩子渊去了神秀山。九公主那丫头和我们不是一条心,用不得。云霁寒手里还有牌吗?
“陛下,微臣初来乍到。还未站稳脚跟,尚不打算娶亲。”
宋晩直接拒绝了云霁寒,他居然敢直接驳了云霁寒的意思,不要命了吧?
“阿嚏!”
我适时地打了个喷嚏,把云霁寒的注意力转移到我身上。
“有点冷……”
我揉了揉额角,装作一副头疼的模样,云霁寒为我裹好胡裘,又拥住我,他把头靠在我的肩头,顺着我开的窗户缝往在看,他转头问我“做什么呢?”
“找戏看呢!”
我的眼神往窗外探了探,说“年节前,人是多了些,就是没戏可看。”
云霁寒低笑了声,轻轻拂上我的左手,用我的手把窗户缝儿开得大了点。
他指了指街边的一个小摊子,一个穿棉衣的人倒在两堆扎好的柴火间,半眯着眼。
“卖柴的。”我说。
“非也。”
“嗯?”
我撅撅嘴,又仔细地看了看,“太阳已经偏西,这卖柴的不急着卖柴,还在这儿睡大觉!不怕回家跪搓衣板吗?”
云霁寒转过头碰了下我的侧脸,说“故而……”
“故而,他不是真心卖柴。”
我接下云霁寒的话,“大冷天儿的,他也不可能是偷懒儿。我猜,他是在等人。”
云霁寒又抓起我的手,指了指路上的一个算命人。
“这个呢?”他问。
我上下打量这个算命的,说“他的鞋子好新啊!一点磨损都没有……”
“不对。”
我又仔细瞧了下,只见那算命的踱到了街口,再那儿停了一会儿,又走回来了。
“他不是瞎子,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