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摆弄电脑,我打开了一个叫“魏南青”的文件夹,发现里面还有二十个文件夹。
每个文件夹都按照1到20编了号。
我点来了第一个文件夹里面是几张老照片。
应该是后来我把这些老照片扫描到电脑里的,最老的一张已经不甚清楚了。
里面有一对年轻夫妇抱着一个襁褓里的孩子,最前面坐着一个中年男子,笑容宽和。
我看到这张照片的备注是“全家福”。
那这个老爷爷应该就是我的爷爷了,而那对年轻夫妇应该就是我的爸爸妈妈。
可是这里,却没有魏南铮。
再翻看第二张,老爷爷还是老爷爷,只是手中多了根拐杖,而老爷爷身边,站着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孩子,看上去八、九岁的样子,他怀里抱着一个哇哇大哭的小孩儿,小孩儿扎着两个羊角辫子。
照片里没有了年轻夫妇,老爷爷脸上也失了笑容,表情十分严肃。
我把照片放大,想细细瞧一下魏南铮小时候的模样,却发现一放大就模糊了。
我又接着往下翻看。
老爷爷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了,都是魏南铮和我的,有学习走路的,有玩球的,骑单车,还有魏南铮把我揣进他篮球比赛的奖杯里的搞笑模样。
可以说,魏南青整个童年,都都魏南铮的影子。
这些亲昵而温馨的照片一直延续到了17岁。
17岁以后的照片里,我的照片里,再也没有魏南铮的影子。
唯一的一张同框的,是备注着18岁生日的照片,坐在前面的爷爷已经垂垂老矣,表情带着一丝丝愠怒,魏南铮身着西装,身姿挺拔,而我穿着香槟色的晚礼裙,我一丝笑容都没有。我和魏南铮一左一右,完全不挨着了。
再往后的照片里,我的造型就变得越来越杀马特了,简直就像是骨灰级地扮丑。
我想,这该是魏南青不服从家族安排和叛逆,故意这么做的。只是这样,伤了家人的心。
魏南铮如今对我依旧小心翼翼,他今日一直躲在二楼偷听我和程潜的对话,我可以想象,他是有多么担心我会跟着程潜离开这个家。
“咚咚!”
桌面右下角显示我有一封邮件。
打开来之后,寄件人是周医生。
周医生?昨天来为我检查的不是叫郑医生吗?而且就算是要沟通病情,应该也不会直接给我发邮件吧?
我心里有些忐忑,总觉得这封邮件发来的不会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