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哪!”
面对柳谊的衷告,我心知此次扳倒丞相,我确实太心急了些,虽然表面上云霁寒好似把这一篇儿翻过去了,但作为一个天生的帝王,云霁寒是不可能不提防柳家的,特别是修,他本来还是司徒家的血脉。
我把烹茶的小炉子里的火撤掉,对柳谊说“外公放心,翊儿不会叫您成为刀尖上的鱼肉的。”
“嗯,能知进退,就是好的。”柳谊捋了捋胡子,对我说,“那你这个丫头唤老头子来,不会真的只是为了喝茶吧?”
“嘿嘿!外公您放心,这杯茶,是甜的。”我笑着,又为柳谊添了一杯。
“翊儿知道外公最疼翊儿了!”我得先把柳谊捧起来,“外公您韬光养晦这么多年,蛰伏不出,却为了翊儿决战于朝堂之上,翊儿就算是来世结草衔环来报答也不及您对翊儿的一分疼爱。”
我见柳谊面色和缓了些,又说道“翊儿只是想问问,我亲哥在西南,当真不曾给家里传来消息吗?翊儿总觉得这不太符合我哥的性格,我亲哥他一向是以家人为重的。”
柳谊饮下一杯茶,一双饱经沧桑的眼睛微微眯起来,然后他对我笑着说“小鬼丫头,鼻子挺灵的嘛!闻到味道喽!”
“难道真有事发生?怪不得三哥要急着攻打昭国!”
云霁寒不是那种看着人家地盘好就随便惦记的人,定是周琦玉在边关也做了什么动作。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最近边城,涌入了大批的流民。”
“流民?”
柳谊说“既无天灾,近无人祸,昭国通关贸易发达,百姓富庶,按理不该有如此多的流民才对。”
我心思沉了沉,这确实是个令人疑惑之处。
“那我亲哥是如何安置这些流民的?”我问。
“咱们承国可不比戎国人野蛮,若是在北边,这些人早就被抓了卖为奴隶。咱们承国一向宽厚包容,修儿将他们暂时安置在城西的一处寺庙之中。”
“嗯,也好。”我应了声。
“怎么还是眉头紧锁的?丫头啊,你可是在忧心陛下?”
我点点头,对柳谊说“外公,我能不能见见老齐国公?”
“哦?见他做甚?你有我一个外公还不够?”
柳谊给自己倒了杯茶,似乎不太想让我见到老齐国公。
“外公您可别多想,这次陛下出征,我一直特别心慌。我想着老齐国公带兵打仗几十年,又多次与昭国兵戎相见,一直战无不胜,他定是对昭国人的打仗路数十分熟悉,说不定还有什么特别的克敌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