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了起来。
“饿了?”
云霁寒的大手抚了抚我鬓角的发。
我摇头,小手在他的耳旁扣成了一个圈,我轻声说“三哥,翊儿想你了……”
外面天光已尽,华灯初上,我已经疼了许久,力气也用尽了。
“三哥……”
我无声地唤了声,我看到玲珑在背过身子抹眼泪。
我不想闭上眼,我答应过云霁寒,要等他的。
“砰!”
好熟悉的踹门声。
我的手被挽起,温暖从那人的手心一点点传给我。
我看着他被风吹得有些乱的发,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翊儿!”
我听到他在唤我。
我冲他微微点点头,我笑了。
云霁寒把一颗药丸喂到我嘴里,我的意识渐渐清晰起来。
“不怕啊,三哥在呢。”
感官一点点回归,我听到了久违的低沉嗓音。
“嗯,好……”
听说那一晚,雪花铺地,竟然映红了勤政殿顶的一方天。
云霁寒如愿得了位公主,我则需要遵从医嘱,静养三月。
怎么想,我这个病秧子的帽子,是摘不掉了。
我早就预测过,云霁寒会是个女儿奴,果然不假。
且不说下了朝就往内殿里扎,抱着孩子批阅奏章、面见朝臣,也是我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没见过的名场面。
“你会不会太偏心了些?”
我其实也有些牙酸。
云霁寒用手指抚了抚二宝白里透红的小脸蛋儿,说“翊儿拼了命为朕诞下的公主,自然要捧在手心里都怕化了。”
我咂吧咂吧嘴,觉得手里的汤都不香了。
“我明日回太师府住去。”
我没好气地把汤药往玲珑手里一推,冲着玲珑努努嘴,本宫不高兴了。
云霁寒瞥了我一眼,好像有些憋不住笑似的。
“哦,睡了,去吧去吧。”
云霁寒这才把二宝小心翼翼地交给了专门伺候二宝的两个经验颇丰的姑姑,这才想起我来。
“吃孩子的醋,瞧你那出息!”
云霁寒捏了捏我的鼻子说,“这话朕可原封不动捎还给你了!”
我咬了下嘴唇,当初我确实这么对云霁寒说过,现在收回也晚了。
我戳了戳手指,把被子推到一边去,拉过云霁寒的胳膊,与我说“好三哥……”
不待我说完,云霁寒直接驳回“此乃圣旨,不许出门。”
“我在这屋子里都呆了六十多天了!这屋里的每一粒灰尘都认识我了,求你了!就出去一会儿,就一会儿!”
云霁寒把我的手从他胳膊上抓下来,道“昨日已经许了你亲哥和林智周来,热闹了整下午,还不够?不许!”
“再不出去,冬天就马上过去了,我今年又堆不了雪人,看不了烟火大会,我都不如小九它们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