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面猿猴刚靠近,就被早有准备的子受一拳打倒。
虽然闳夭的事情原著中没有,但这一出,他记得很深刻。
妲己可是自己老婆,能让你一只臭猴子动手动脚?
可惜,就是没脱衣服,如果闳夭来一出裸衣击罄骂纣,那噱头也有了,不愁不流传出去。
正待这么想的时候,有一人出列,脱了衣服。
子受先捂住妲己眼睛,再定眼一看,太颠。
他记得太颠和闳夭、散宜生、南宫适被誉为文王四友,南宫适在西岐,散宜生、闳夭则已经大骂开口,悍然跳反,太颠还会远吗?
群臣捂眼,闳夭也大为奇怪。
这次是他们的内部活动,太颠虽然年轻时与他们几人交好,可后来投了商,就没什么联系了。
闳夭想了想,太颠这些年和自己一样,不得重用,难道是因为郁郁不得志,决定和自己等人一样投身西岐了?
这可是大好事!
太颠却是走到闳夭面前,丝毫不在意众人的目光,郎朗道“兄弟如衣服,君主如头颅,衣服破,尚可缝,头颅断,怎可续?”
“今日衣服要断我头颅,那便当殿弃衣,证我清白!”
太颠无愧其名,太过疯癫。
衣服还在地上,就这么浑身赤果着,当殿转了一圈,仿佛在唱大象大象你的鼻子为什么那么长。
闳夭有点搞不懂,到“你为清白?谁为污浊?”
太颠直直看向他,道“你。”
太颠道“你不识明君,是眼浊也;不读诗书,是口浊也;轻信谣言,是耳浊也;不通古今,是身浊也;不容群臣,是腹浊也!”
“你、我、散宜生、南宫适皆是幼时与西伯侯相交莫逆,如今西伯侯引异族攻商,西伯侯之心路人皆知,你不思相劝,反而怀有异心,名为商臣,实为商贼,便是连这颗心,也浊了!”
“我太颠耻与你等为伍!素闻比干剖心,闳夭你可敢在这大殿上剖开心腹,取出黑心,证自己清白?”
子受听到比干两字,才想起这位快被忘掉的老王叔。
原来还有这么一号人!不过一直没消息,看来没怎么闹腾,那就随他去吧。
群臣听着听着,感觉到不对劲来,猛地放下手。
闳夭、散宜生竟然与姬昌相交莫逆?
加上今日朝见的伯邑考,哪有这么巧的事?
这里头,可就有的说道了。
忠臣?直谏?这俩人都是西伯侯的忠臣啊!
两人的目的恐怕就是要诋毁纣王的名誉,从而施压,营救姬昌。
这时候,子受也感觉到不对味了。
散宜生、闳夭这一套组合拳,加上白面猿猴辨识妖孽,按理来说,昏庸值是妥了。
可太颠蹦出来,一切都变了。
直接揭露了散宜生和闳夭卧底的身份,立场变了,两人不再是忠贞的商臣在劝谏,而是身怀异心的商臣在诋毁。
不过问题不大,也就是群臣和诸侯贵族知道其中的事情,平民百姓还是不懂。
只要自己将这一层关系,以及太颠的言辞隐瞒下去,击罄骂纣的剧本还是能上台演出,传播到百姓之间。
想来编曲的人应该能领会自己的意思,剪切一下,不难。
子受开口道“将闳夭拿下,饿上三天,上炮烙之刑。”
镇殿将军方相、方弼立即出手将闳夭拿下,这人竟敢骂他们是酒囊饭袋?
他俩是当今朝歌最出名的足球守门员好吗!
两米多的身躯站在门前就是一股无形威慑!
子受又道“将太颠也拿下,当殿脱衣,成何体统?”
还没想好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