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子将一切讲明白,再等姜子牙将山全都搬走,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了。
这时候的姬昌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自己好不容易请来的贤者,被一个过路的鸟人给背走了?
这算什么事啊!
还躲在林子里伺机而动的高继能也懵了,那鸟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于是乎,高继能也只得继续等候,先观察一阵再说,万一那鸟人不是自己这边的可就麻烦了,他虽是武状元,却也只是陆地战将,对付会飞的家伙,没太多办法。
这时,下起了雨。
雨下得不大,有些微微凉意。
姬昌已是回过神来,姜子牙不见了,但自己还是得回西岐。
他冒着细细的雨丝,一边驾着马,一边抬头,眯眼看着前路。
前路雾气氤氲,幸好伯夷早就带人修好了道路,道路藏在一片白茫茫的水气中,看不清究竟,但平坦无比,不容易出事。
姬昌叹了口气,身上的衣服已湿了,身子也觉得发寒。
他又不自觉的咳嗽了几声,似有血丝,微微有些头痛。
这里本就是人烟稀少的地界,路上没有行人,远些的村子里,各家各户也早已闭门休息,路上空荡荡的显得萧条零落,回西岐的路程,显得越发漫长。
踏踏踏,马蹄踩着满地积水,姬昌往前赶了一阵。
雨如细丝,归家心切,往往这时候最容易发生意外。
来得突然,没有任何征兆。
一行数十人从雨幕之中穿梭而来,身着轻甲,手拿兵刃,直奔姬昌而来。
姬昌的心头跳到了嗓子眼,完了完了,这次只怕真的是朝歌追兵追来了啊!
自己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有何能力与这些军汉搏斗厮杀?只怕不出一个照面,就要被生擒活捉!
如果姜子牙在的话,倒是有些办法,姬昌也听过朝歌西市姜道长的名头,指不定能用些法术,可....
姬昌顿时恍然大悟,刚才那鸟人,必然是朝歌中人派来阻挠姜子牙的!
只要带走姜子牙,自己不就落单了吗?
好算计,好算计啊!
姬昌面露绝望之色,这次被擒回朝歌,绝无生还之机!
可他又能怎么样呢?
还在窥探局势的高继能,则再次懵圈。
这又是哪里来的人?
先是鸟人又是甲士,好像都不是自己人啊?
他忽而听得一阵雷响,远远见得天边那鸟人又飞了回来。
高继能决定按兵不动,再探探。
雷震子飞了回来,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对着姬昌道:“父亲...”
姬昌听得雷震子叫他父亲,整个人都呆了。
他又不是纣王,从没有和山野精怪暗生情愫,怎么会生有这种似鸟人一样的妖物孩儿?
纣王不要名声,他还要呢!
姬昌鼓起勇气,反问道:“那位壮士,我乃姬昌,你莫要胡乱认了父亲!”
雷震子闻言赶忙倒身下拜道:“父亲!我乃雷震子,是你那第一百个孩儿,今日来迟,让父亲受惊了,且恕孩儿不孝之罪。”
姬昌被雷震子三个字勾起了回忆,毕竟他怕打雷,当年捡到雷震子时天上打的雷,前所未有的猛,前所未有的记忆深刻。
“你...当真是我儿?”
“千真万确!”雷震子连忙应声,望着前方缓行的甲士,又劝慰姬昌道:“父亲,待孩儿先将这些贼人杀了,再好生分说。”
那些甲士,自然是姬旦派来迎还姬昌的护卫。
这些人风餐露宿,轻车简从,翻山越岭,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找着姬昌。
正待上前时,却看到了雷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