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啊,咋还带水果来咧。”
黄婆子一张老脸笑的跟菊花似的,拉着苏然的手,粗粝的手掌还拍了拍白皙细嫩的手。
“娘,快别拉着了,快让人苏然过来坐坐,”朱明礼的娘林香草将长条凳擦了一遍,手里拿着帕子朝两人招了招手。
院子里或坐,或站的有十来个人,这会都善意的看向苏然。
苏然扯出笑容朝众人笑了笑,打招呼。
这些人里除了黄婆子一家与朱明礼父母,外加一个媒婆她认识。
还另有好几张不认识的面孔。
她眨了眨眼,所以,这又是来相看的。
苏然侧过头,朝林禄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那表情似在问:不是说请我吃饭吗?
可惜的是林禄没领悟她的意思,他笑了笑,“明礼与几位同窗马上就回来了。”
苏然无语的回过头,坐她对面的媒婆大姐正笑的灿烂。
“小公子半年不见,长的更俊俏了哩,”媒婆说完,手里的罗帕轻甩,随后抵在唇边,自个咯咯咯的笑了几声。
如果不是苏然了解了她就是这样的性格,一定会以为她在调戏自己。
可旁人就不这么想了,只觉的这媒婆太不正经了。
苏然笑了下,不露声色的打量了她身上的装扮,开口:“大姐到是越来越年轻,日子越过越好了。”
手上拿的罗帕还是丝质的,不是以前那条旧旧的素色帕子,身上的衣服还是九成新的面料。
“咯咯咯,”媒婆又一甩罗帕,“还不是托小公子的福,我这阵子,做了好几装姻缘呢!”
苏然只当她在说笑,她可没帮过她什么忙。
林香草给苏然倒了杯茶水,笑道:“喝口水,礼儿他们上午去村外的小湖抓什么黄鳝去了,也快回来了。”
苏然道了谢,抿了口茶,听着他们聊天,这才知道,王媒婆带人来是相看林大壮的女儿,林水儿的。
似乎双方还相看上了。
苏然打量了眼来相看的十八九岁的少年,一张阳光憨厚的脸,五官还行,眉眼清明。正襟危坐着,偶尔瞄一眼林水儿,脸色黑红黑红的,是羞的。
林水儿也好不到哪里去,脸色涨红,低着的头都要把自己埋在胸里面了。当然,这是夸张的说法。
总之很害羞就是了。
苏然无声的笑了笑,少年似有所感,侧过头来,脸上倏地又更红了。
没坐多久,朱明礼,林世海等人就回来了。
黄鳝没抓到,到是捉了不少的泥鳅。
“怎么会想着去抓鱼?”苏然看向洗手的几人。
“是大哥说西面的那个湖水快干了,村里有人去捉黄鳝,我们就想着去看看。”
朱明礼说完,手上的布巾在脸上擦了擦。
牛骏峰甩着手上的水,咧着嘴道:“华夏,你没去真是太可惜了,你不知道,我抓那个泥鳅,一抓一个准。”
西面的那个湖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十几米长宽左右。
虽然湖不靠山,但水是从山里的一条小泉眼里流出来的,现在竟然说快干了,那么泉眼也快不流水了。
苏然心微沉,头上的太阳火辣辣,已经一年不下雨了。
上个月就听说有别地有人举村迁离。
“跟你说话呢!你想什么呀!”
苏然挥开她面前左右挥动的手,侧头看向弯腰洗脚的青年男子,“林江哥,南面靠山的大湖水没干吧!”
那里,村里包括附近村的田地有一大半都在那里。
“那湖可干不了,山里那条流,水大着咧!”
苏然点了点,转头看到罗珣嫌弃牛骏峰擦脸的布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