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宛如一泓秋水后面遥远的连山,眉如远山含翠,号远山黛。
满意地笑了笑,她打开脂粉盒,轻扑胭脂,面若芙蓉。
已经为小姐梳好了发髻的竹青侧身探头,看着已经装扮好的小姐,笑嘻嘻地说道,
“小姐,你可真好看。”
吕关雎没有说话,起身款款而行,走到窗前,看着窗外。
寂寂花时闭庭门,美人独立倚轩窗。
有些出神的吕关雎见到一个身影,开心了唤了声,
“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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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巴州与荆州还是盟约关系,张家的马车在进入荆州地界之后不过是经过了例行盘查,关卡守军并未过多刁难。
不过张仲谦还是很讲究的给盘查的小校尉塞了些银钱,是在盘查差不多之后塞得。
悄悄掂了掂分量,这名小校尉满脸是笑,挥手放行。
成是非没有在车下练习腿功,而是抛弃了自己的小伙伴逗非,坐在车厢之中,刚过了关卡,他心有疑惑,便开口问道,
“姐夫,过关卡的时候,我看咱不用掏银钱不是也能过么?为何你还要给他们呢?”
张仲谦说道,
“是不是觉得姐夫花了冤枉钱?”
看了眼坐在一旁的元夕,张仲谦继续说道,
“如果我们上来就给银钱的话,好似咱们心虚,要凭这个银钱买路,多半会让这些兵卒猜忌,易节外生枝。适才他们盘查完了,咱们好像没什么可疑的,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咱们这些人,如果对方随口说出一个可疑,那么可能咱们未必会这么顺畅,花些小钱,不过是买个心安罢了,况且归来的时候,多半还能买个脸熟。”
成是非好像明白,好像又不太明白,然后问道,
“那岂不是过往的人,都可以掏些钱过卡了?”
张仲谦拍了拍自己小舅子,然后说道,
“那谁知道呢?小非,咱们安然过卡就好了。”
成是非“哦”了一声,之后没再吱声。
旅途乏味,又是三人同乘,话再多也有讲完之时,况且三人的话题,本就没那么多。
张仲谦这几天一直在琢磨岳丈传授自己的内功,没有成云德在旁指点,他有些地方不是很通透,不得其解,本欲问问小非,奈何元少侠在旁,不便开口,只好自己闭目,心里瞎琢磨,先把之前荒疏的内功熟悉起来。
他曾经一度认为自己挣了足够的钱,便可以用钱来买自己的平安。可后来他也明白了一件事,他这个可以买来他平安的钱,其实也会买走他的命。
那些亡命之徒,最喜欢劫的,不就是他们这些富商么?
竟然还有个好听的名号,叫做劫富济贫。
天理何在?这又是不什么惩恶扬善!
成是非一直想问问元大哥如何训练,自己的掌法好进一步提升,可姐夫在旁,他怕元大哥不便开口,只待有二人独处的机会他开口询问。
元夕则是在想这一路上他们所见之人,随行下人,客栈老板、伙计、关卡的士兵,校尉。
人生,绝大多数人便是为了一个生字,活而为生,便衍生出种种生活方式,成为形形色色,各行各业的人。
山中各生灵,虎便是虎,狼便是狼,食草的靠草而活,又成为食肉的食物。而人,有人凶如虎,狠如狼,又有人怯如兔,弱如鸡。
有人生而富贵,有人几代贫苦。
师父对他说过,等你懂了人心,便懂了这个世界。
元夕又想起那个香香的姑娘,小非和她很熟,是不是知道些有关她的故事呢?
天色渐晚,一行人选择临河的一处空旷地带休息过夜。
一行人忙碌了起来。
骏马解辕,被牵到河边下游饮水,然后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