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那割鹿楼所为,蓝玉此前下山也是打探割鹿楼的消息,却是无功而返。”
卫龙叹了口气说道:“至今为止,老夫也未想通那割鹿楼此举意欲为何,他割鹿楼又无兵马,就算是刺杀一州诸侯王成功,有岂会有本事占据一州的天下?”
宋蓝玉尝了口将军府的茶,果然不错。
轻轻放下茶碗,他略带沉吟说道:“师叔,会不会是他州所为?以江湖人的行径掩盖其并吞天下的野心?”
卫龙指尖轻敲茶碗,微微颔首道:“极有这种可能,如今天下崩殂,各州各自为政,不再听从洛月城号令,难保有人不会惦记那张龙椅,不过咱们青州却并无此心,但求一个自保罢了,我们青州之南的徐州如今大乱,而之北的冀州这些年都一直安分守己,老夫却是想不出刺杀鲁王对哪一州有好处。”
宋蓝玉想了想问道:“师叔,有没有可能是扬州所为?”
卫龙皱了皱眉说道:“要说最有可能并吞天下的,还真就是扬州,毕竟并肩王身为相国,实际上已经掌控豫、扬二州之地,可这十多年来,文德帝却一直安稳地坐在龙椅之上,并肩王依然对其俯首称臣,却是不知为何。”
宋蓝玉摇了摇头说道:“这庙堂之事我知之甚少,不过小师弟既然身为王世子,却有可能被那割鹿楼中人盯上。”
卫龙点点头,随后问道:“你功力如何?可有将本门内功练到极致?”
宋蓝玉不说话,拿起碗盖,幷指一划,碗盖裂成两半,断口处齐如刀割。
“让师叔见笑了!”
卫龙拿过碗盖,仔细看了看,笑着说道:“不错,不错,蓝玉啊,你这双手,可称得上灵犀二字,只怕你的缥缈录也快大成了吧,老夫说句实话,我那三名义子的本事,都不如你。”
宋蓝玉倒是很好奇,如今卫龙的功力究竟如何。
谦逊的笑了一下,宋蓝玉说道:“本门武功博大精深,蓝玉不过是粗通皮毛而已。”
卫龙笑笑道:“你不必自谦,在老夫看来,用不上几年,崔师兄只怕都不是你的敌手了,我们蓬莱阁的武功不同于其他门派,只练指法,却不练兵刃,虽说意在专精二字,可若是敌人手执神兵利刃,我们终究是吃亏,除非这灵犀指法大成,指如神兵,可挡万兵,蓝玉,如今你的指法离大成可不远了。”
宋蓝玉苦笑道:“师叔,可这最后一步,却是最难练成的,我师父练了一生,终究是差了一点。”
卫龙点点头道:“确实如此,不过你胜在年轻,勤加练习就是了。”
随后卫龙感叹道:“老夫不是习武的胚子,当年你师叔祖倾囊相授,我虽说也算勤勉,终究是功夫不到家,再后来身居庙堂,这武学也就荒废了,不过咱们蓬莱阁的内功倒是有延年益寿之功效,老夫这身子骨还算硬朗。”
宋蓝玉笑道:“师叔为我青州安危劳神费心,是我青州子民之福。”
卫龙摇了摇头道:“你也不用这么捧着老夫,老夫不过是在其位谋其政罢了。”
宋蓝玉正色道:“师叔,在其位谋其政,任其职尽其责,这两句话说起来简单,可很多人却未必真的能做得到,就拿那位废帝来说,若是他不荒废朝政,又岂会有被废的那一天?”
卫龙叹道:“老夫倒是对国师向往得很,一国之君,说换就给换了,蓝玉,你说国师此举究竟是对,还是错?”
宋蓝玉喝了口茶道:“蓝玉可不敢妄言。”
卫龙摇摇头说道:“无妨,随便说说罢了,便是那贩夫走卒也会私下聊上几句朝政,难不成还怕老夫去参你一个妄议朝政之罪不成?”
宋蓝玉低头片刻,随后抬头说道:“师叔说笑了,那蓝玉就胡乱说上几句。”
他正了正身,双手搁于双膝之上,面向卫龙缓缓开口:“若按照千百年流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