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巧懂事,你虽一直在我身边长大,却因有父王庇护而行事无所顾忌,少了些沉稳,以后要多听听你大哥的话。”
齐德隆看了眼姬大墙,心中倒是觉得自己突然多出这么一位大哥来也挺好,只要是这鲁王之位是自己的就成。
见鲁王再无叮嘱,齐德隆低声说道:“孩儿明白了!”
此时郑清雪却有些站不住了,鲁王这话语似乎是要将这大位传给那个小子。
而卫龙此刻却是在皱着眉。
鲁王看向姬大墙,面露欣慰笑容,轻声说道:“墙儿,你这般懂事,倒是让父王可以含笑九泉了。”
姬大墙面色戚戚,抓住鲁王的手,忍住泪说道:“卢先生给孩儿讲过,子欲养而亲不待,爹爹,大墙舍不得你。”
鲁王抬起手来,摸了摸姬大墙的头说道:“墙儿,这就是命,没人能逆天而为,你比德儿年长一岁,自小虽未在我身边长大,却比他懂事得多,以后要多多照顾帮助隆儿才是。”
姬大墙轻轻抽了抽鼻子,咬着嘴唇点点头。
鲁王拍了拍姬大墙的手背,随后笑着问道:“在蓬莱阁可是学了一身好武艺了?”
姬大墙没想到鲁王突然问起这个,轻轻点了点头道:“师父说过,我有习武天赋,下山之时,师父也曾言道,已经没什么可以教弟子的了。”
鲁王笑了笑说道:“有机会可以与陈貂寺切磋切磋。”
齐德隆听了鲁王与姬大墙的对话却是在心底一颤。
陈貂寺在一旁低声说道:“老奴怎敢对大殿下出手!”
鲁王摇了摇头叹道:“可惜本王是无法见到墙儿这般风采了。”
说到这里,他看向众人说道:“本王的决定已在昨日拟下,交予陈貂寺,你们不要急,待我走了之后,陈貂寺自会把本王的遗命给你们看。”
说完之后,鲁王突然呼吸急促,身子一软,便向姬大墙歪去,陈貂寺见状赶忙上前,替下扶住鲁王的姬大墙,单掌按住鲁王后心之处,另一只手已搭在鲁王脉搏之上。
姬大墙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陈貂寺身侧。
鲁王重睁开眼,看了眼齐德隆,却未见到姬大墙,便转了转头,陈貂寺忙转头对姬大墙说道:“大殿下,快过来!”
姬大墙直接跪在鲁王榻前,低声说道:“爹爹,孩儿在这!”
鲁王嘴巴张了张,竟然连说一句话都费劲,只是不住地喘气,喘了半会儿功夫才喃喃道:“你们兄弟俩一定要好好活着,给我齐家留后,留后……”
说完,鲁王身子一歪,就此气绝。
卢绿波身子一软,被站在她身旁的卫龙扶住,而哭过很多次的郑清雪并未像往常那般撕心裂肺,只是转头看向了陈貂寺。
失声痛哭的只有两个人,齐德隆与姬大墙。
卫龙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事已至此,后事比悲伤更重要。
听得遗命是昨日留下的,郑清雪心中便松了一口气,而卫龙则暗叹不已。
陈貂寺见卫龙与郑清雪都看向自己,便伸手入怀,掏出了鲁王交给他的那道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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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州,子阳城,蜀王府。
蜀王范景天慢慢喝着茶。
魏天罡放下了手中那封书信,抬头看向喝茶的蜀王。
信中字数不多,魏帅却看了许久。
自然不是魏帅不识字,而是这信中所言,让这位巴州兵马统帅思索许久。
蜀王放下了茶碗。
“魏帅,你以为如何?”
魏天罡沉吟片刻说道:“若信中所言属实,臣下以为可以与之一谋,只是,这会不会是凉州的一个阴谋?”
蜀王微微点头道:“本王也是这般想法,没想到啊,上官青云这老匹夫还有这脑子,当初他高举清君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