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元夕所言,便问道:“元夕,最后你胜了贾师叔,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连贾师叔都自认自己输了,这其中还能有什么不对么?”
元夕已打开棋罐,里面是一颗颗流光润滑的黑子。
他想了想说道:“吕叔叔,我与贾先生对战你也看到了,贾先生的暗器手法虽说不如我这惊雀指这般千变万化,却也别具一格,想必也是精通此道之人。”
吕一平沉吟道:“这暗器功夫不过是一种辅助手段,有人练,却不会专门练这门功夫。要说发暗器,叔叔我也会些,不过比起你和贾师叔来却是差了很多,我没想到贾师叔的暗器手法也这般厉害,想必是他已将本门武学练至极境,有精力去精研暗器功夫吧。”
元夕接着说道:“贾先生的手法准度都很不错,就是在力度的控制上差了些。”
吕一平看了元夕一眼,浅笑道:“要不你回去给贾师叔指点指点?”
元夕抓了抓头道:“我才不,他又不是我弟子。”
吕一平白了元夕一眼,“元大侠要不要指点指点我啊?”
元夕吐了吐舌头,咧嘴一笑道:“吕叔叔,就凭我与关关这关系,吕叔叔想学也不是不可。”
吕一平打趣道:“那我可要多谢元大侠能看得起我了。”
元夕面色尴尬,给吕一平添了些茶水。
这时,伙计已端着托盘过来,摆好之后对吕一平说道:“吕将军,菜好了,您慢用,有什么需要您再招呼。”
元夕赶紧拿起酒壶,把吕一平的酒盅倒满,自己的酒盅也倒满之后,端起酒杯对着吕一平说道:“吕叔叔,元夕自幼在山中长大,见识少,性子直,还望叔叔多多提点。”
吕一平端起酒杯,与元夕碰了一下,二人一饮而尽。
趁着元夕倒酒的功夫,吕一平对元夕说道:“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还缺了些城府,喜怒形于色。常言道,过刚易折,元夕,虽说少年当意气风发,不过这养气功夫,同样还是要练一练的。”
元夕点了点头。
吕一平继续说道:“大道理叔叔就不多说了,这些东西还是要自己去慢慢体会的。元夕,有时候自己受些委屈不是坏事,毕竟这日升日落可不是围绕你一个人转的。”
元夕轻声说道:“叔叔,元夕晓省得了。”
吕一平夹了口菜,边吃边说道:“快吃吧,对了,方才的话还未说完,最后不是你的花生将贾师父的袍袖打了个洞么?”
元夕放下手中筷子,看向吕一平道:“吕叔叔,我觉得不妥之处就在于此,我用暗劲将贾先生那颗花生打碎不假,可凭贾先生的内力,即便是我打中他的袍袖,他也能将那颗花生震落的。”
吕一平思忖片刻,轻拍桌子道:“我明白了,既然你已打中贾师叔,那说明在贾师叔心中认定自己已经落败,至于为何没有将花生震落,想必是师叔为了证明是你取胜,才没有用内力震落吧。”
元夕想了想点头道:“叔叔言之有理,贾先生真乃高人风范,有如此气度,元夕佩服。”
吕一平感慨道:“以师叔一派副掌门的身份,能如此坦言自己落败,确实令人佩服。”
元夕夹了一筷子熟肉慢慢嚼着,咽下肚之后,端起酒杯敬了吕一平一下,一饮而尽之后说道:“只是他那弟子却真令人不喜。”
提起宁冱来,吕一平轻哼一声说道:“是个说话不长脑子的!”
元夕假装没听到吕一平说什么。
酒饱饭足之后,二人没有急着回房休息,而是坐在桌旁喝茶闲聊。
元夕捻几颗云子在手,单手轻搓,说道:“吕叔叔,这云子手感真好,弹起来一定很爽。”
吕一平也伸手抓了几颗,点头赞道:“的确是好棋子,不过要是敢当王上的面把棋子当暗器,叔叔可就真的佩服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