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帅这是哪里的话,快快请起!”
冯渊站起身来,搀了范建功一把。
借助冯渊之力,范建功终于站起身来,转过头去望着城下战场,低声问道:“先生,战况如何?”
冯渊淡淡道:“那鸠摩罗已毙命,眼下吐蕃人如那砧板上的鱼肉,我们不过是在收割战功罢了。”
范建功没有见到鸠摩罗是如何死的,赞叹道:“还是先生功力深厚,什么吐蕃第一勇士,在先生面前不过是土鸡瓦狗一般。”
冯渊轻笑了一下,没有解释。
范建功沉默了片刻,终于忍不住问道:“副帅,你可知是谁一箭射死了挟持本世子之人?”
冯渊目光远眺,沉思片刻道:“殿下,我也不知,应该是凉州那边的人出手的,想不到凉州的人马中,还有这样一位箭道高手。”
范建功“哦”了一声,随后问道:“副帅,方才你为何先跳下城去,而不是打开城门迎敌呢?”
冯渊双目微缩,冷哼一声说道:“想不到那吐蕃蛮夷如此狡诈,方才城下我巴州子民中,混有吐蕃人。这些吐蕃人虽说人数不多,可在城门前造成一片混乱还是易如反掌的。他鸠摩罗就等着我城门前大乱,他好率兵攻入城中,殿下,到那时,即便是我方人马多于吐蕃人,可城中百姓那么多,我们会被动得很。”
范建功皱了皱眉道:“既然这般,副帅又何必打开城门呢?不过是几十个庶民而已,死就死了,哪里用得着副帅以身犯险。”
范建功还有半句话没说,冯渊却也知道他话中之意。
城门不开,他范建功又何至于身陷险境。
冯渊转头看向范建功拱了拱手道:“殿下,这吐蕃人都送上门来,断然没有不打的道理,更何况我们是以逸待劳,若死守城门,任凭吐蕃人射杀我巴州子民,只怕要辱得王上英明了。”
范建功心念一转,已领会冯渊话中之意,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本世子方才是挂念先生安危,才有些迁怒于那些可怜人。”
冯渊微微点头道:“多谢殿下关心,殿下放心,不是我冯渊自负,在这片战场上,可找不到一个能取得我冯渊性命之人,就算我一人站在城门前又如何?”
范建功看着霸气十足的冯渊,轻笑道:“有副帅在,是我巴州之福!”
冯渊随后轻声对范建功说道:“殿下,臣下不是没想过依然有人混在那群流民之中,因此我才下命将之带入城后看管起来,说起来还是臣治下不严,才出了如此大的纰漏,若非有人出手解此危局,只怕臣下会陷入进退维谷的境地。”
范建功一掌拍在城墙之上,恨声说道:“先生,此事不怪你,只是令本世子没有想到的是,此人潜藏在那群流民之中,竟然无一人示警,哪怕在我近凉城下,他们都不敢声张。”
冯渊微微摇头道:“殿下,因为他们怕死!”
范建功还欲再言,冯渊摆摆手道:“殿下,此事还是我麾下将士疏忽造成的,臣下定会严加查办,引以为戒。”
范建功见状,看了眼冯渊,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此事就全凭先生处置吧!”
冯渊眼见城下收兵归城,转头对范建功说道:“殿下,此役已结束,我们静候贵客登门吧!”
“贵客?”
冯渊笑了笑说道:“毕竟是一箭救了殿下之人,可以称之为贵客!”
柳成荫命部下在近凉城外五里处驻扎,他仅带几名亲兵来到了近凉城下。
距离城前五十丈处,柳成荫不再前行,有人带兵迎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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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东赞已经喝了两坛的酒。
被一只鸟砸成这样,他也是醉了。
而那只鸟,已被拔光了毛,架在火上烤。
应三集都不知道,他这一箭,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