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说来,画主阚画子更是闲云野鹤一只,似乎只有意主何向风对这纵横捭阖之事甚是精通,将来可位列相国之职了。”
袁世信轻笑一下说道:“德儿,可还记得卧薪尝胆那位霸主?他身边两位谋士,下场可是不同的。”
袁秉徳神色微变,看向袁世信道:“父王,以我袁氏基业,不至于做出这狡兔死,走狗烹之事吧。”
袁世信轻哼一声道:“德儿,记住了,你是高位者,你不想是你不想,可下面的人,难免不会多想。”
袁秉徳慌忙起身,对袁世信行了一礼道:“孩儿受教了。”
袁世信点点头道:“你坐吧,他何向风是个聪明人,而这聪明人就会选择给自己留一条最保险的后路。就算我将来有心重用于他,只怕他也会学那位陶朱公一般隐去。”
袁秉徳知道袁世信的话中之意,他抬头看向袁世信问道:“父王,既然这四人不能从我袁氏得到好处,为何还要心甘情愿地为我所用呢?”
袁世信笑了笑说道:“当年他们投入父王麾下,皆受了我不小的恩惠,父王与你说这些,就是要告诉你,仅凭这些人是成不了大事的,江湖人始终是江湖人,咱们袁氏要想称霸天下,兵强马壮才是我们的底气,懂么?”
袁秉徳点点头道:“孩儿明白。”
袁世信接着说道:“其实国师要不是玄一门的副掌门,我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要你联络拜剑阁之人去截杀于他。德儿,这玄一门一日不倒,始终是插在父王心口上的一根刺!”
袁秉徳不解道:“父王,这玄一门不过是一个江湖门派而已,待父王登基之后,咱们找个借口派兵灭了他玄一门就是了。”
袁世信轻轻摇了摇头道:“玄一门可没你想象得那么简单,今日这场截杀,只怕要失手了。”
袁秉徳沉默了片刻,语气坚定地说道:“不会的,拜剑阁五名高手伏击他一人,他就算再厉害,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袁世信瞥了眼袁秉徳,淡淡说道:“只怕你的底气是那个神出鬼没的影子吧!”
袁秉徳的手一哆嗦,汗水瞬间浸透后背。
袁世信看了眼跪在地上不敢说话的袁秉徳笑道:“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父王并无怪罪你之意,你能有此能人异士相助,父王高兴还来不及呢。”
袁秉徳俯首道:“非是孩儿有意隐瞒此事,而是将影子送到孩儿身边的那位高人要孩儿守口如瓶。”
袁世信拍了拍袁秉徳的肩膀说道:“德儿,你是个能成大事的人,又是父王的儿子,父王不怕你有秘密,只是想告诉你,别太过依赖这群江湖人士,那个拜剑阁的副掌门,还一心想学那霍星纬,就凭他那柄剑,最多也就是我袁氏杀敌的一把剑而已,想当国师?”
袁世信冷哼一声,“他也配?”
袁秉徳爬起身了,半坐在椅子上,没有说话。
他以为自己看透了父亲,原来只是他以为而已。
袁秉徳的后脊发凉,此刻的他,甚至已经开始对一向信任的“诗、画、意”三人产生了怀疑。
至于那位“情主”他一直都在防着。
袁秉徳都不知父亲是如何知晓影子的存在的。
袁世信端起了茶杯,看了眼又放下,袁秉徳忙给父亲把茶添上。
袁世信喝了口茶道:“德儿,你在世人面前是为贤王也好,所用手段阴险也罢,只要能成大事,这些都算不了什么,但是父王要告诉你的是,一切要在你的掌控之中才行。”
看了眼面色有些发白的袁秉徳,袁世信淡淡说道:“连割鹿楼都不能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你还指望着它能帮你拿到天下?”
虽说“诗情画意”这四位楼主是割鹿楼中人,不过这割鹿楼却不是袁秉徳从其父手中接过来的。
在阚画子几人眼中,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