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我们的人了,难道这还不够么?”
齐文山冷笑一声说道:“怎么?你的意思是我们杀了你们几个人,就算是为魏帅报仇了是么?”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陈岁岁忙说道。
“就凭他们那几条贱命,也配!”
眼见陈岁岁后退一步,万常更是不惧怕架在脖子上的短剑,插着腰一挺胸膛,继续说道:“别说是魏帅了,就是老子的命,也不是他们这几条贱命所能比的。倒是你小子的命,倒是值得老子陪上一条命去换。”
说完之后,他冲着齐文山喊道:“大哥,还愣着做什么?招呼兄弟们动手啊!若是能活着离开,将来别忘了给兄弟我的坟头倒上两坛子好酒。”
齐文山四下看了几眼,却并未急着出手,因为他也想知道元夕究竟去哪儿了,毕竟此次行动的领头人可不是他齐文山。
这时陈岁岁突然开口说道:“你这人说话好生奇怪,都是人命,怎么就你的命比他人的命贵了?你们那位主帅是你们的主帅不假,可那也只是一条人命而已,与其他人又有什么区别?再说了,你说什么拿你的命来换我的命值或者不值的,这又是什么歪理邪说,真不知道你脑子是怎么想的。”
陈岁岁抓了抓头,突然收了“二尺一”又向一旁撤了两步,继续说道:“我还不想死,我也不想与你换命,值或者不值,那都是你的想法,而在我看来,只要能不死,每条命都很珍贵。”
万常那里会想得到陈岁岁会突然说出这番话来,又突然收了剑,有些难以置信道:“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是瞧不起我万常么?”
陈岁岁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其实你们那位主帅被我们的人暗箭所伤,我心中也是内疚了好久,不过先生说了,两军交战,自是会有所伤亡,就像方才被你们所杀之人,他们身为士卒,战死沙场,那就是他们的宿命,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所以,你们那位主帅就算是死了,那也是他的宿命而已,你们若是以这个理由来杀我,大可不必,因为我是荆州的兵,你们是巴州的将,这就够了。”
齐文山冷笑一声说道:“笑话,若非是你,你们军中那位放冷箭之人哪里会有机可乘?”
陈岁岁想了想,又摇了摇头说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你等也看得清楚,你们那位主帅因何出战无需我再多言,我这么说不是为自己开脱,毕竟有没有你们那位主帅的死,你们与我应该也不会化干戈为玉帛,终究还是免不了杀个你死我活。”
万常弯腰拾起自己被陈岁岁打落的佩剑,对陈岁岁拱了拱手说道:“这位小兄弟,我万常敬你是条汉子,你说的话虽然不那么中听,不过听起来倒是有那么一点道理,不过,我老万的剑还是得向你身上招呼着,理由我就不说了,因为你刚说完。”
这时齐文山开口问道:“可否将射杀魏帅之人的名字相告于我等?”
“佘睥龙!”
陈岁岁回答得很干脆。
齐文山一愣,“为什么?”
陈岁岁不解,“这不是你问我的么?”
这时万常鄙夷道:“小子,方才我老万还说敬你是条汉子,现在老子将这句话收回,老子不喜欢出卖自己兄弟的人。”
“谁说他是我的兄弟了?”
看了万常一眼,陈岁岁这才明白齐文山的问话,将“二尺一”收入剑鞘,他转头对齐文山说道:“因为我也讨厌他!”
这时一阵窸窣声响,一道身影站在了陈岁岁与齐文山之间,正是消失不见的元夕。
元夕看了眼齐文山问道:“动手了?”
齐文山点了点头。
元夕又 看向陈岁岁问道:“岁岁,你没受伤吧?”
陈岁岁摇了摇头。
这时万常开口说道:“元大人,你识得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