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一句,“那你呢?”
那时陈岁岁突然拔出手中的“二尺一”,看着泛着幽光的剑身,沉默了半晌,只说了一句,“我还没有足够用它来伤人的勇气!”
元夕轻笑了一下,随后又轻叹一声。
若可以,他倒是希望陈岁岁这辈子都无需攒够这样的勇气。
将手中的“二尺一”归鞘,陈岁岁长叹一声,站起身来,却又不知该往何处去。
这时身后有响动声传来,陈岁岁心中一惊,拔剑出鞘,转身望去。
听脚步声,有二人正向他这边走来,而去似乎并未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踪。
来人离他并不是很远,只是碍于天色,他只能辨别出来人的方位,却无法判断出来人是谁。能如此行动的,似乎不该是巴州那边的人。
或许是盛帅派过来的人。
纵身跃上一棵大树之上,陈岁岁屏气凝神,在没想通之前,他只想一个人好好想一想。
来人是一名老者,以及一名姑娘。
在距离陈岁岁十数丈之远后,二人止住了身形,老者轻咳一声,淡淡说道:“下来吧!”
陈岁岁哪里会想到,陶先生与安小刀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赶忙从树上跳了下来,来到二人身前,看了安小刀一眼之后,陈岁岁咧了咧嘴,“先生,您怎么会来这里了?”
陶隐四下看了几眼问道:“动手了?”
陈岁岁点了点头。
“可有伤人?”
陈岁岁摇了摇头。
“可曾被人所伤?”
陈岁岁又摇了摇头。
问过之后,陶隐转头看向安小刀,“丫头,怎么样?这下能睡着了吧?”
安小刀吐了吐舌头。
陶隐捋了捋胡须,看向陈岁岁继续说道:“若非这丫头放心不下你,老夫可不愿放着安稳觉不睡,跑到这里来受这个罪。”
陈岁岁看向安小刀,心中升起一阵暖意,柔声说道:“小刀,你知道的,盛帅不会给我安排……”
安小刀上前一步,拉住陈岁岁的胳膊说道:“陈大哥,我知道姑父的计划的,虽然你与你那位元大哥交情不浅,可他毕竟是巴州那边的人,况且巴州那边先前那位主帅之死又与你有些关系,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对你下杀手呢。”
陈岁岁想起了跟自己拼命的那二人,暗暗叹了口气,看着少有温柔的安小刀,拉起她的手说道:“我这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么?”
陶隐轻咳一声,陈岁岁一惊,忙松了手,抓了抓头发,安小刀转头瞪了陶隐一眼,做了个鬼脸。
“子曰,非礼勿视,老夫可什么都未曾看见,天色这么昏暗,老夫老眼昏花的,啥也没见到,嗯,不就是拉拉小手么?怕个什么?就这胆子,啧啧~”
后面两句,声音不大,陈岁岁与安小刀二人却是听得清楚。
面皮有些发烫,陈岁岁伸手搓了搓腿面,尴尬地问道:“先生,天色不早了,要不您还是回去歇息吧,我送您回去。”
陶隐看了陈岁岁一眼,“岁岁,眼下你可是军中之人,擅离职守可是大忌,小心触犯了军法,就算有小刀这丫头给你求情,只怕你也无法在这军中立足的。”
“先生,我……”陈岁岁不是愚钝之辈,他听得出来陶隐的话中之意。
“岁岁,你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你的脾气秉性,先生我还不清楚么?有些问题,想不明白继续想就是了,逃避可不是唯一的答案。”
“先生,我不是要逃避,只是,只是在这行伍生活可能不太适合我,所以我才……”
陈岁岁轻声说道,说完用眼角轻瞥了一眼身侧的安小刀。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
陶隐晃了晃头,念了一句自己所作诗句,随后拉过陈岁岁,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