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微笑,果然,什么事都逃不过他,弘治皇帝道“朕老了,可经不起折腾……何况,御医院说朕是肝火太盛的缘故……”
肝火太盛,弘治皇帝对于这个诊断,可谓是深信不疑,不为别的,他相信这个。
朱厚照道“儿臣所带来的,就是这清肝明目的药,这是西山医学院研发的,特来献给父皇。”
说着,他朝萧敬使了个眼色。
萧敬取出太子让他随身拎着的食盒,打开,果然,一股药香传来。
弘治皇帝听罢,也是一愣。
对呀,西山医学院,想不到也对清肝明目有心得。
这太子,果真是有孝心。
他笑吟吟的道“倒是难为了你。”
朱厚照道“儿臣先喝一口,试试药,若是没有问题,父皇赶紧吃药,这药的药效,保管比太医院的要好。”
说着,萧敬已盛了一碗药,朱厚照抢过去要喝。
弘治皇帝却是板着脸“既是太子的药,朕有什么可疑心的,取来吧,不必试了。”
朱厚照道“就算儿臣不试着喝,也该用银针来试试看。”
萧敬已将一碗药送到弘治皇帝手里,弘治皇帝微笑道“大可不必。”
近来,他喝药已有心得,直接取了药,快速的一饮而尽,忍不住的,口里咂巴咂巴一下,这味道,和御医院的完全不同,好似没有金银花和薄荷味,可这味道,竟有几分熟悉,像是什么时候吃过,什么时候呢?
朱厚照眼巴巴的看着弘治皇帝喝了药。
方继藩已经窜起来“陛下刚吃了药,需小憩片刻,请大家先回避。”
弘治皇帝愣愣的还没反应过来。
刘健等人面面相觑。
朱厚照道“方继藩说的对,正好,我有一些话,想和父皇说。”
众臣听罢,心知往后,本就是太子做主了,只得乖乖行礼,退避出去。
萧敬和御医刘芳留下。
两个人还懵逼呢。
朱厚照则搀扶着弘治皇帝平躺,弘治皇帝则努力的回忆着什么,突然,觉得浑身懒洋洋的,一股强烈的睡意袭来,弘治皇帝觉得自己的舌头也开始大了,他猛地想起什么“这……这不是臭麻子汤吗?”
当初割阑尾的时候,弘治皇帝就试过了。
现在……终于想起来了。
朱厚照嘿嘿笑“哈哈,这是加强版臭麻子汤,药效比之从前,要强十倍,喝下这一碗,莫说是人,便是一头牛,说让他倒就让他倒。”
“你……你……”弘治皇帝想要骂什么,可他越激动,越觉得身子昏沉沉的厉害。
萧敬和刘芳吓着了,两个人噗通跪下“陛下……殿下……”
方继藩已干脆利索起来,正色道“好啊,你个该死的萧敬,明明太子殿下给陛下进的是清肝明目之药,这药到了你手里,怎么就掉包,成了麻药了,殿下,我建议将萧敬阉了,不,再阉一遍!”
萧敬吓尿了,哭哭啼啼的道“齐国公,不能这样冤枉人哪。”
方继藩声色俱厉道“就是冤枉你如何,现在太子殿下做主,我想捏扁你就捏扁你,想把你搓圆,就搓圆,怎么,你还不服气?”
萧敬“……”
朱厚照却已从袖里丢出了一份旨意,拍在萧敬头上“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立即出去,念诵陛下的旨意,老方,准备好,将人移去西山医学院,年纪一大把,还讳疾忌医,哼,不是看在你是我父皇……”
方继藩捂住朱厚照的嘴“快别说了,干正经事。”
…………
萧敬走出了寝殿。
寝殿之外,诸臣焦灼的等候着,每一个人都是长吁短叹。
萧敬扯着嗓子“陛下有旨意。”
沈文一愣,自己的旨意还没有拟定啊,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