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九华见此,叹了口气:“这姑娘被家里人宠坏了,有些不知礼数。”
她听闻,也感觉到了季九华也不是真的生气,大抵就是凶一凶,舍不得打这个姑娘。
苏漫雪颔首:“无碍,小孩子心性,也不是什么坏事。”
“你……”季九华动了动指尖,才吐出一个音节,外头他的贴身书童就跑过来,“先生,城西铺子账目又出事了。”
虽说季九华有才,可是天生走到哪里哪里出事,光光是名下的饭店,就有好几家出了问题,只是只要他不去,那儿,就是安安稳稳,日进斗金。
他点头:“我先去了,你要是有什么事,还是去漱芳斋,让伙计通知我即可。”
苏漫雪应了,蓦地,她想起什么,连忙从兜里拿出今日送过来玉佩,上面克了个“运”字。
“这是我请了人给你做的,你先带着,看一下母亲说的散财到底有没有成效。”
季九华抬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取下了原本那儿的玉佩,换上了她的:“那就借夫人吉言了。”
大概是真的着急,季九华说完这句,便匆忙出了门。
采薇准备好晚上洗漱的,走进来,顺带合上了门,她忧心忡忡道:“小姐,你真的不管吗?长小姐跟姑小姐每日都一起出门,关系好的不得了。”
采薇怕就是担心这两个人合伙欺负她,毕竟这是在离州城,离京城不知道多远,她在这儿也没有什么熟悉的人,要是真吃了苦,还真不知道跟谁说。
她摇摇头:“采薇,我心里有数。”
如今,只差一个契机,李鸢儿只要露出一点点马脚,她就能让她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翌日,苏漫雪出去,又是买了许多东西。
一马车一马车的送进来,余幽恰好看见了,皱着眉不悦道:“心思蛇蝎就算了,还这么喜欢花我哥哥的钱,这么败家,真不知道我哥哥到底喜欢你哪一点!”
苏漫雪一听,有些好笑,恶趣味顿生:“母亲说了,家里是妻子管钱,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反正都是我的钱。”
果真,余幽一听,就气的脸色通红,抬起手指着她:“你,你,不知羞!”
“我怎么就不知羞了,我难道不是你哥哥八抬大轿娶进来的?”苏漫雪个子要比余幽高一些,说这话时,她弯了弯腰,垂着头看着她笑。
余幽被她突然靠近的脸给惊的退了半步,恼羞成怒道:“你,你就是不知羞!哼!”
她跺跺脚,转身就跑了。
苏漫雪忍俊不禁,喃喃:“也就是个小丫头心性。”
没什么坏心眼,就是不知道李鸢儿这人,会不会把这丫头给带坏了。
她还没来得及担忧,这事儿,就发生了。
也不晓得谁传出去的乱七八糟的消息,把她在京城退婚不自爱的事儿给说出去了,本来晓得的人不多,现在是整个离州城,男女老少都晓得了。
苏漫雪一出门就被路人用鄙夷的目光看着,她闲闹心,便待在屋子里,哪里也不去。
她坐的住,不代表余幽和李鸢儿坐的住。
这不就,两个人一起过来了。
余幽也是个直性子,指着她就说她不要脸,“你看看你,你怎么能这样!”
她也没怎样啊。
苏漫雪抿了口茶水:“李鸢儿,我记得知道这个事情的人不多,消息是你散发出去的?”
她脸色十分平静,语气也听不出喜怒,这样的她,捉摸不透,莫名让李鸢儿打了个冷颤。
“你胡说些什么?”
余幽也冷哼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会不清楚?没想到你是这么不洁身自好的女人,我一定要跟哥哥说!”
言罢,她便要去找季九华。
说曹操曹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