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高阳回禀道“一个故人所赠?”
“谁?”瑜王爷问这话时,眼神复杂怪异。
“这是臣女,儿时一个大哥哥所赠,那位大哥哥臣女不识,如今也不记得模样了。”她说的是实话,那是她大概六岁时,一位来王府的宾客所赠,她记性一向不好,那位所赠之人早已没了印象。
“噢……本王只是觉得此笛做工精致,难得一见,随口一问。你下去吧。”
高阳行礼告辞坐回陆颜琕席位。
一回得席位,身旁一位夫人议论道,“那个叫高……高什么的女子。”
一位夫人回答“高阳!”
“对,这高阳是个厉害角色,方才那是高手交战,她就敢这么不知死活冲过去挡剑,况且高栖夜手中的剑是穆将军的宝剑,这要是高栖夜眼一花,手一抖,高阳那条小命就没了!”
那位夫人应和“是嘞,不知死活,这种人空长了一张俊脸,脑子不好使。”
陆颜琕道“不用理会!你刚才吓死我了,下次可不能这么胡来了。”
高阳“嗯”了一声。
陆颜琕叫唤道“看,晗月群主来了!”
只见玉竹缓缓来到群臣宴席,瑜王爷道“晗月郡主来了!”
玉竹对瑜王爷说道“臣女拜见王爷,不知刚刚是不是我听错了,我记得高世子和明大人好像有什么赌约,明大人可记得,诸位大人可记得?”
明岱凌此时已经进帐换好了衣裳,安然坐回席位,听见玉竹发问,微微一愣。
群臣明白过来,这就是白芊画之女晗月郡主啊,她指得赌约不正是明岱凌曾经承诺,若输了比赛,就要给高世子的侍卫金辉下跪道歉。
群臣一瞬间不约而同将目光投向明岱凌,他们碍于南雄侯威信不敢直言嘲讽,却等着看明岱出丑,他们平时就受够了明岱凌,明明只是个区区六品小官,仗着他父亲南雄侯从来不把他们这等前辈长者放眼里。
明岱凌在群臣注视的眼光下,手中的杯子握的越发紧,突然他猛地捏碎杯子,说道“金辉在哪,我明岱凌,愿赌服输,说到做到。”
一位文官不嫌热闹,“赶紧把金辉唤来。”
一旁文官发笑,心中默默念道你这斯就盼着明岱凌出丑吗?
瑜王爷出于公平公正吩咐道“把金辉召来。”
“不一会,金辉过来,他着窄袖上衣,手臂上包扎的伤口十分明显,“拜见瑜王爷,不知瑜王爷召小的有何吩咐?”
瑜王爷用手捂嘴巴,做出偷偷与金辉讲话的模样“不是本王找你,是他。”像个孩童,用手指戳了戳明岱凌的方向,他此番动作又惹得文武百官一阵笑。
明岱凌突然想起明怀冰当时为高阳钻狗洞,也不知明怀冰当时是什么心态,明明身份尊贵,却要被如此羞辱,所谓士可杀不可辱,他真想一刀砍了这个金辉,就算他食言又怎样,谁能奈他如何。
良久,他起身从席位走到金辉面前,像对众人说,又像是自言自语“我明岱凌不知天高地厚,对高世子暗算偷袭,我承认我卑鄙无耻,但不承认有错,是高栖夜侮辱高阳在先,我只是为心上人讨一个公道!我今日愿赌服输,不过,就算我身体向一个下人下跪,我的意志仍然不会屈服,如果真有人能让我屈服,也只能是她,情不知所起,待反应时,已然噬骨噬魂。”明岱凌说完真的向金辉跪下,“金辉,我向你赔罪!”
金辉也慌张跪下,与明岱凌相互对跪“明大人,对不起,你不要怪我家世子,我家世子来围猎场之前就已经受了重伤,而且他对高阳姑娘也不是故意羞辱,我家世子有很多不可言说的苦衷,只有我知道他心里哭,若是明大人怪罪,小的替世子赔罪。”金辉说完向明岱凌连着叩了几个响头。
明岱凌没想到这个叫金辉的侍卫如此忠心护主,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