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睡了便是梦靥,睡不安稳!我方才给她弹了一曲,暂时睡安稳了!”
“郡主自京城回来后,差不多睡了两月,醒来后又是神志不清,癫狂烦躁,好不容易上个月恢复一点神智,可见只要耐心照料,加上世子的高超医术,她一定会好转!”
高栖夜看向身旁的袁沉语,见她气色很憔悴,眼皮黑黑的,他这半年一直忙着治高阳的病,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你……玉竹又欺负你了?”
“没有,她没有。”她说这话,她自己都不信。
高栖夜姿势不变,他怕惊了睡着的高阳,“你告诉我,她又让你做什么了?”
“她说,过几天就是二月初二,是高阳郡主的生辰,为了让郡主快点好起来,命我抄佛经,在二月二日之前赶抄好!供奉在佛前,替郡主祈福!”
“她要你抄多少?”
袁沉语不说话。
她不说话,高栖夜猜到玉竹的要求有多过分。
“这个玉竹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你不用抄了,你不是她的婢女,你不用听她的!”
袁沉语看着高栖夜的生气的模样,心理暗暗开心。他这是,为她生气吗?其实不管她受多少苦,只要能博得高世子,哪怕一刻的心疼,她也是值得的。
“这不是沉语妹妹吗?你不去抄佛经,又跑来这里勾引世子?干啥不主动,勾引世子还真是积极!”玉竹走过来,看见案几上摆着的吃食,一看就是袁沉语做的。
还有这个高栖夜,明明怀里抱着一个睡着的高阳,袁沉语还坐在他身旁,这场景像极了一个花心男人左拥右抱。
她看见更加恼火,她不敢冲高栖夜发脾气,只能对袁沉语大喊大叫:“你佛经抄完了?明日就是郡主生辰,你坐这,你是盼着郡主不要醒来,你好一个人霸占世子是不是!”
袁沉语欲言又止,她不擅长骂人,也不擅长辩解。
高栖夜呵斥玉竹:“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你是高阳的姐妹?你也是郡主?你在这咋咋呼呼地命令谁?沉语是我带回来的,你凭什么命令她?”
玉竹一瞬间说不出话,“我……”忽地滚下泪水,“我的确不是郡主,我出身不尊贵,能和你们一起长大,不过是沾了母亲的光,我母亲也不过是芊画夫人的侍女!可是,我以为,我们一起长大的情分,我以为我高于她的,她不过是青楼花魁!我只是叫她抄佛经而已!”
玉竹原本应该唤白芊画一声王妃,然而皇帝已经废了广平王封号,白芊画这个王妃自然也不存在,而且皇帝公开要册封白芊画为皇后,虽然广平王府已彻底反了,但,想到白芊画会成为皇后,于是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称呼白芊画为芊画夫人。
玉竹说完掩面哭泣,不知道的还以为,不是她欺负袁沉语,而是袁沉语欺负她!
高栖夜大怒:“你们这些女人我真是受够了,整天斤斤计较,争风吃醋。越玉竹,你要是不想呆在广平王府,趁早离开,反正这广平王府已经成了反贼,迟早也是一个死,你还不如早早离去,留一条活路! ”
“你说什么,你赶我走?”这下,玉竹哭的更大声!
高栖夜见怀里的高阳翻来覆去,似乎有醒来的迹象,他大怒:“越玉竹,你要哭滚一边去,你要是吵醒了月儿,我饶不了你!”
玉竹立马停止了哭泣,拿手帕擦干了泪水,高阳自从受刑后,整日疯疯癫癫,高栖夜为救高阳费尽心机,她还真不敢吵醒了高阳,等下高阳醒来又是一阵发疯大闹,一群人都要被高阳折腾死,真是无法忍受!
玉竹冷静了一下:“对不起世子,是我不对!”
玉竹又问道: “郡主她好些了吗?”
高栖夜眉头一皱:“没你们什么事,你们下去吧!”
袁沉语很听话的收拾案几上的东西,准备撤走告退,玉竹却是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