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久违的声音,陆覃儿扭头望来,穆折清看着面前的女孩,二人四目相对,那个女孩扎着双刀鬓,头上插着一根简单的蝶形金簪,身着玫瑰粉连珠团纹直领锦衣,拖地绣月季花襦裙,披着浅蓝色薄纱花素绫,她站在那,想过来,不敢过来,不敢过来,又期待过来。
她泪汪汪的大眼睛终于决堤,那个女孩还是当年的气质,娥眉素手,恬静淡雅,一个人清新脱俗,天下的污浊不染,她是那么普通,又那么不普通。
终于,她发疯地扑向穆折清,穆折清将陆覃儿拥抱入怀,久久不肯松开。
陆覃儿激动的涕泪横流,“阿清,我不是做梦吧,我终于见到你了!”
“覃儿,对不起,我对不起你!”穆折清抚摸着陆覃儿的脸颊,“五年了,我们将近五年没见面,是我对不起你!”
原本千言万语,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他根本发不出一个字。
“阿清,没关系,我们能见面就好!”
“对不起,我把你的玉佩弄丢了。”
“什么玉佩?”
“你十二岁送我的定情玉佩,我把它弄丢了,我以为玉佩丢了,老天惩罚我,老天再也不让我见你了。”
“那块玉佩是被高阳不小心砸坏的吧。”
穆折清浑身打颤,他轻轻推开陆覃儿,“你,你怎么知道是她!”
陆覃儿转过身去,不知道是伤心吃醋,还是故意不想让穆折清看到她的表情,“我在扬州,听到最多的传闻,就是你和她的传闻。”
“覃儿,你不要误会,我跟她什么都没有!”
“我又没说你们有什么。”
这一厢门口,历书带着高阳在门口偷听,高阳轻声说道,“虽然我没有偷窥的癖好,不过,既然你带我来了,我就想看看穆折清喜欢的女人到底长什么国色天香!”
“你现在看到了?”
高阳打了一个嘘的手势,“小声点。”
“放心吧,他们两个五年没见,别说是我们,估计是刺客来了,穆折清都听不见!”
二人专心听着房间里面的动静,高阳听到陆覃儿说道自己,天呐,竟然还有人怀疑她和穆折清有染,但凡长了半个脑子都不会这样想吧。
穆折清要是对她高阳有半点感情,也不会在皇陵把她扔下,这个覃儿长得虽美丽,却是个没脑子的。
继续听里面的动静。
穆折清见二人气氛有些尴尬,“我们刚见面就不提这些无关之事,我想问你,这几年来,你伯父对你好吗?那个姓王的,他没有碰你吧,你伯父真是瞎了眼,我这么好的侄女婿不要,要选那个什么狗屁王姓商人。”
“这些,你不是明知故问。”
“什么明知故问?”
“阿清,这五年来,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你的监控之下,我伯父对我如何,王姓商人为何要娶我,怎么娶我,娶了之后,这些不都是在你的掌控之下,三年来,我有哪一天脱离你的监控?然而,你的五年,我一点也不知道,关于你的一切,都是从街坊邻居谈话提到,我也不知道真假几分。”
“对不起覃儿是我懦弱无用,我眼睁睁看着你嫁给别人两次,第一次我没有能力,我卑微如蝼蚁,我的反抗不过是别人抬起一脚就能阻止,如今我有能力了,我在朝廷权势滔天,可我依然救不了你!你不知道和我扯上关系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对不起,我是有苦衷,我遍地仇家,而你的伯父又执意认为鉴鹰司欺压百姓,他执意带你离开京城去了扬州,那个时候我想,至少你在扬州还可以安稳平静的生活,一旦有人发现我们的关系,从此我的仇家会源源不断找上你,鉴鹰司七十二司已经够繁琐了,我真的顾不了你,我害怕,所以我只能疏远你,不让任何人发现你!”
“所以五年前,我苦苦哀求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