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
第二日深夜,明岱凌率领一支奇兵,连夜偷袭高瞻峋大营,将他们的粮草烧的一干二净,险些亲手摘了高瞻峋人头,而他临走时,也给高栖夜留下一封秘信。
回来后,明岱凌毕竟也是立功一件,穆折清并没有再关押他,只是他出行有人监视。
失去了穆折清的束缚,这一次他光明正大走至高阳的帐内,刚好明怀冰冰也在。此时的明怀冰因为腿脚受伤严重,一条腿直接骨折,他着一身素色袍服坐在轮椅上。
高阳安静地躺在床上,丹栀正用帕子沾水润湿高阳的唇角。
明岱凌盯着高阳看了很久很久,却不敢上前触碰,他身边两个盯着他的鉴鹰卫,一直提醒他不许碰高阳一根手指。
真是可笑,他明岱凌是高阳的丈夫,穆折清是什么立场,以什么理由阻止他不许触碰高阳。
穆折清的举动,更加说明那个流言是真的,高阳和穆哲枫真有私情?那他算什么?高阳真的移情别恋了吗?
即便没有两个鉴鹰卫的警告,他也不敢碰高阳,他的愧疚,爱恨,痛苦,每一个情绪都在施法阻扰他,明明近在眼前的心上人,却是如此的遥远。
高阳不会原谅他了,他永远没有资格碰她了吧。
他呆呆望着高阳许久,这才想起身边坐着轮椅的明怀冰,他打量明怀冰全身的伤势,看着他脚上包扎层层叠叠的白布。
他轻声问道,“你的腿没事吧,该不会......”
明怀冰浅浅一笑,“二哥不用担心,我没事,腿应该废不了。现在伤得重站不起来,修养几个月就好了!”
“那就好!”
“昨日那场偷袭,你们干的不错,大杀了高瞻峋的锐气,我想知道,高栖夜那封信你写的什么?是劝降信吗?”明怀冰坐在轮椅上问道,身后许由推着明怀冰。
明岱凌忽然觉得,这帐内无关男人也太多了,明怀冰和许由主仆,他身后两个鉴鹰卫,床榻上的高阳都在这几人视线之下,一想到这,他快速上前,打下了高阳床榻前一道帘子。
看着高阳的身影被一道珠帘隔绝,明岱凌满意回过头来答复,“当然不是,穆折清当我是傻子,让我写劝降信给高栖夜?”
“哦?怎么说?”
“你明知故问,明怀冰,我刚想要感谢你救了二嫂,如今又想骂你,你为什么总喜欢一副自以为很聪明,别人都是傻子的模样?那高栖夜如今的处境,就算他降了,就算他是医仙,拯救了瘟疫的万千百姓,那又如何,那还不是罪臣,是罪臣的养子,跟着高贼蓄意谋反了十五年!
我写信劝降,能保证他投降之后,让他活着,既不能保证,为何要写,况且,若因为我劝动了高栖夜归降朝廷,之后他解了瘟疫,把他利用完了,朝廷再来秋后算账,高栖夜出了什么事,高阳会恨死我!”
“说的没错,只是这样僵持也不是办法,高阳若是迟迟不醒。高栖夜不归降来救,高阳该怎么办?”
“谁让你叫高阳,高阳也是你叫的?”明岱凌怒意可不小,这已经记不清第几次了,明怀冰到底是第几次对高阳直呼其名,他明明是小叔子,他凭什么这样叫,莫非这该死的明怀冰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
“二嫂......”明怀冰感到惭愧,他开口闭口“高阳”确实不合适,他想了想,继续问道刚刚的事,“那二哥留给高栖夜的信究竟是什么?”
“我只是给栖夜出了一个很好的主意,也是迄今为止,破这场局最好的办法!”
“是何办法?”
“叫他亲手杀了高瞻峋,将高瞻峋的人头交给穆折清,再说开战前他就和穆折清里应外对付高贼!”明岱凌回答。
这是明岱凌在寒风黑夜的囚车里琢磨了一晚上的成果,眼下情形,唯有如此是最好的办法,穆折清支支吾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