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夜哥哥,你说历书能有什么大事来找我,来找我这个无用的公主,还真是难得!”
高栖夜转身,帮身边的高阳把斗篷收拢,“太阳照着不那么冷,这斗篷还是不能脱。”
他帮高阳整理好斗篷,而后没有应答历书之事,转身便离去了,简涯会意,跟着高栖夜去了另一侧亭台走廊观景。
这二人明显是把位置让给历书和高阳单独议事,高阳只得吩咐身边的侍卫,传唤楼下的历书。
历书上来就是对高阳跪地叩头,“公主,大事不妙了,还请您救救清将军,救救鉴鹰司!”
“你这是求我呢?还是求我呢?还是求我呢?”
黑衣的历书,和同样黑衣的简涯不同,简涯恣意洒脱,而地上跪着的历书风尘仆仆,脸上疲倦不堪,更像是一条丧家之犬。
历书抬头,高阳的美丽的脸庞是无尽的得意和挑衅,人到了生死关头,哪里还会在乎什么面子,其实,别说面子,他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自己的命确实不在乎,还关系到穆折清的命,这就是他来来这一趟的意义。
原来鉴鹰司的人都不太当真,总以为穆折清就算进了大牢,那帮乌合之众根本不敢把他们怎么样,何况现在京城说话的是穆哲枫。
就在今天,穆哲枫竟然同意对穆折清用刑。
穆将军真的放弃清将军了?清将军无人能救了?
他失了方寸,诺大的京城,官员无数,遍地是仇家,竟不知道可以去求谁。
他只能来求高阳,不论高阳有没有本事,最起码她还是镇国公主,最起码她在穆哲枫心里有位置,最起码她身后有明侯府,还有高栖夜。
历书可以放下一切面子尊严,只要高阳能答应救穆折清。
“穆折清对你很重要?我为何要救他?难道你忘了,当初是他把我带到皇陵,让我受尽羞辱,他捅了自己一刀就可以一笔勾销了?何况谁都看得出,鉴鹰司如今强督之末,谁能救?我一个无权无势的无用公主,恕我爱莫能助!”
高阳一口回绝,她句句属实,穆折清给她的伤害,她不会这么快忘记,她向来不是一个大度之人,对付鉴鹰司乃是皇帝默许同意,大势已去,谁也救不了!
历书从地上起身,他听出了高阳的狠心决绝,他有些难以置信,从前这个女人不是这样,从前她蠢蠢笨笨,至少她心里有情谊,她会记得别人恩情。
从前的她言语中不见对穆折清感激,但一定有感激。
穆折清屡次三番救她,只是一次放弃救她,就被她永世怀恨在心,这就是人性?
不,她不是这样!
“难道清将军对公主而言,没有一点点交情?”
这句话激怒了高阳,她读懂了历书眼神的意思,他骂她忘恩负义,她失控地吼道,“交情?交情就是把我莫名其妙带去皇陵,把我扔给那群恶心老头,等我受尽羞辱折磨,再折回来救我,难道我要终生感激他?难道……”
历书连忙打断失控的高阳,他打开双手,双手按住虚空,好像在极力按住一个失控的人,“公主……冷静,你听我说……”
历书大口喘着粗气,“你听我说,好,我们不论交情,不论任何情谊,穆折清……他对你有用,你让他活着,他若是活着从今往后就是你的人,他一辈子呆在公主身边,为公主所用!
不要放他和陆覃儿归隐,他永远别想归隐了,永远......”
不论情,论利益,历书像和她说一场交易,她救穆折清,获得报酬是:以后穆折清一辈子效忠于她!
说实话,这场交易,她心动了。
她从没有和穆折清正面交谈过关于归隐之事,但她知道,能够带着陆覃儿归隐就是穆折清毕生的追求,如果有一天她历尽千辛把穆折清救了。
他和陆覃儿双双跪在她面前,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