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即便在依依不舍,他不能有半句倾诉,甚至不能有半点神态眼神表露,这是他一人的秘密,她不需要知道,只要她安好,一切便好。
明怀冰和林管家走向襄侯爷,留给庄琅珂一个大大背影,这个背影莫名的熟悉,莫名的陌生。熟悉的是,儿时他们朝夕相处,她见过他无数的背影;陌生的是,长大了,人还是那个人,背影已然不同。
庄琅珂长叹一声,带着侍女离去。
庄长空站在庭院前逗弄笼中的画眉鸟,他所站的位置,正好在花圃东侧,刚才庄琅珂在花圃西侧,不大的庭院,刚才那一幕,他看的清楚,见自己女儿和明怀冰羞羞答答,眼神怪异,他及时打断二人,把明怀冰唤过来。
“怀冰呀,你看我笼中的这只画眉如何?”
“晚辈拜见襄侯爷,晚辈粗略无知,并不懂鸟雀,无法作评,襄侯爷见识广博,情致高雅,侯爷喜欢的自是不差!”
“我养了数只画眉,熬不过寒冬,冻死了,独剩这只,还不不知它能活几日?”庄长空说完,接过身边仆人递过的鸟食,投给笼中画眉。
“凛冬已过,阳春将至,它能活下来。”明怀冰看向这只周身均为棕黄色的画眉,它背、胸上是黑色花纹,眼睛几屡白毛,它的眼睛机灵可爱,正用尖尖的嘴雕琢着襄侯爷手里的鸟食,看身形疲惫不堪,估计是长时间抵抗寒冬,这小家伙能熬到今日,确实不错。
“怀冰,你喜欢紫云吗?”庄长空突然发问。
庄琅珂从小被皇上册封紫云县主,庄长空于是习惯唤自己女儿紫云,府里的人跟着他的习惯叫紫云,或紫云县主,久而久之,很多人竟然不知道庄琅珂的本名。
任何人可以忘记,明怀冰不会,小时候,他呼唤最多的名字是:“珂儿。”
他记得:小庄琅珂昂着一个小小脑袋,骑着一匹小马上,骄傲地扬起马鞭,“明岱凌,明怀冰,他们都叫我紫云,紫云是我的封号,不是我的名字!你们两个只能叫我珂儿,听到没!”
“听到了!”
于是,这一声“珂儿!”他叫了好多年,从几时开始,这刻骨铭心的字眼,再也没有唤出的勇气。
见明怀冰低头沉思良久,庄长空失去耐心,他声音带着威严,带着丝丝怒气,“说实话!”
“喜欢!”明怀冰抬头迎上庄长空那双睿智犀利的眼睛。
“你今天来我府上做什么?镇国公主命你来的?叫你来劝我?”
“是!”明怀冰诚实作答。
“你明巧嘴出手,我哪敢不听劝,你打算怎么劝我,说来听听。”庄长空还是逗弄笼中的画眉鸟。
“晚辈不敢在襄侯爷面前狂言,侯爷内敛智慧,自有打算,我这点小聪明在侯爷面前,雕虫小技。”明怀冰折腰作揖,恭敬作答。
他所说实话,以他的目前的能力和水平,根本不够资格在襄侯爷面前大言不惭,与其这样,还不如乖乖承认。
“你多久没见紫云了?”襄侯爷又问道。
襄侯爷一直围着紫云发问,明怀冰已经做好准备,今天襄侯爷一定是要给他什么教训。
“去年荫河围猎场。”
“之后再没见过?那你知道你二哥?从小你,你二哥和紫云一块长大,紫云喜欢的是你二哥,之后,我和你父亲决裂,你们兄弟再无资格踏进我襄侯府的大门,直到你二哥娶了高阳,再抛弃高阳,这段时间内,紫云的心始终没变过。
即使你二哥背弃她,即使你二哥娶了旁人,即使你二哥薄情寡义休弃高阳,桩桩件件,她还是不死心,道观,围猎场,庙会,凡是能够邂逅你二哥,她都背着我偷偷去!
明怀冰,这就是你的不争智慧,阴柔之道?你二哥都混蛋成那样,你还是赢不了他,你连个女人都赢不了,还跟我妄谈什么天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