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然顿时被噎得一口气没喘上来,听宋雨乔训完话,这才无奈道“知道了师姐,我一定向成安学习……我勒个去……”
宋雨乔皱眉“你说什么?你要去哪儿?”
赵然赔笑“我哪儿也不去。”
宋雨乔“哼”了一声,又问“成安有没有入修行?”
赵然没好气道“你们不是见过吗?你没好好看看?”
宋雨乔道“我一个女冠,又没和他动手,怎么看他?别绕弯子了,有话直说!你是他的好友,他的情况你还不知道吗?你不说我就自己打听去!”
赵然想了想新成安的情形,知道他是修士无疑,但羽士还是黄冠自己真说不清,于是耍滑头道“入了的,上次见他是还是羽士境,现在不太清楚,他自从去了夏国,我就不太好打听了。”
就见宋雨乔似乎长舒了口气,又叮嘱赵然“记得下回把收条给我还回来。”
“晓得了师姐,你说你就不能让周师妹直接跟我联系吗?这么转来转去的传话,累不累啊?”
“挺有意思的,一点都不累。”
“好吧……那师姐麻烦你帮我带句话,就说有空让她画一幅大作送过来呗,好久没有鉴赏她的新画作了。”
“看我心情吧。”
和宋雨乔说了一堆浪费时间的废话,赵然怏怏回到灵剑阁,见洗心亭中还是只有余致川,便坐到他对面,问“二师兄,他们还没回来?”
余致川点着头道“没有呢。”又饶有兴味的问“师弟见到宋师妹了?”
赵然有气无力道“见到了……”
就见余致川不知从哪儿摸出纸笔,将笔尖在舌头上蘸了蘸,做好了随时记录的准备,抬头眼巴巴望着赵然。
赵然忍不住以手抚额“师兄不要这样好不好?”
“嗯?”
“一堆毫无营养的废话而已,不用记了。”
“好吧。”余致川将纸笔收起,满脸的遗憾。
约莫过了半个多时辰,就见大师兄魏致真和三师兄骆致清联袂而归。
“四师弟回来了,你破境入了黄冠,境界有没有稳固下来?这一段时期可马虎不得,一旦稳不下来,丹胎松散,气海都要受损,一辈子大道无望啊。”
魏致真依旧毒舌,不过赵然早已习惯了,道“多谢大师兄关心,我会小心的。”
骆致清看着赵然笑了笑,没说话,他本就不是爱说话的性子,一个笑容足以表明一切。
魏致真让几位同门师兄弟一起坐下,道“适才去了后山,老师把《水石丹经》传给了骆师弟。后来我们又去了长老堂,长老们允许骆师弟传功授法了,他如今是咱们灵剑阁的传功法师。但老师的意思,骆师弟性子木讷,不善言辞,他来传功,怕是会误人子弟……”
赵然听得一脸尴尬,心说大师兄你要不要这么直白啊?他知道老师的原话肯定不会那么直接,必然是委婉的,但由魏致真说出来,味道就变了。
好在都是同门,余致川和骆致清在灵剑阁多年,熟知魏致真的说话风格,毫不介意,让小心翼翼察看骆致清脸色的赵然放下心来。
魏致真续道“……所以骆师弟继续专心修行本门功法,不仅是《水石丹经》,本门所有功法都要涉猎,可以不精,但必须要懂,这也是传功法师传承门派大道的责任。至于教授两位师弟一事,仍旧由我来做,二师弟和四师弟有什么疑问,也还是都来问我。”
想了想,冲赵然道“老师说了,你既然为道门行走,还是要多关注一下外界有没有适合栽培的良才美质,这是一件大事,关系到我楼观,嗯,灵剑阁的传承,师弟务必要多留心一些。”
赵然不好意思道“对不住,这是我的疏忽,今后一定牢记在心。”他身为道门行走已经三个多月了,这三个月里却一直忙着跑官,挂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