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封唐送出思南府,封唐提出要自己回去,赵然也便由他,将他放了下来,掉头返回应天。
走了没多远,就飞符骆娘“在哪?”
很快收到了骆娘的飞符“差点忘了,还要找你切磋,看看十招能不能击败你。婚宴过后记得告诉我,我在辰山等你。”
封唐回复“什么婚宴?都办丧礼了!”
“你没开玩笑吧?怎么回事?谁死了?”
“还能有谁?于致远!跳崖了!”
“不会吧,我就骂了他几句他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
“骂了几句?”
“没骂几句就一会儿”
“一会儿是多会儿?”
“就一会儿,不到半个时辰”
“现在人死了!”
“对不起”
封唐深吸了一口气“你在辰山是吧?我现在就过去,如你愿,打一场!”
封唐赶往辰山的时候,赵然和蓉娘已经出了贵州地界,望着灵宝琉璃梭外的云层和青色的山川大地出了会儿神,发现蓉娘一直在不停的飞符往来,于是问“在忙活什么?”
蓉娘道“找个渠道,看看能不能和童白眉沟通一下。”
赵然当然知道她所说的沟通是什么意思,摇头制止“不要找他。这样的人是不能私下沟通的,你去沟通了,他反而会拿出来大肆宣扬,用来坐实你理亏。”
“要不……”
“更不行!”
蓉娘道“那怎么办?总不能任由他信口雌黄,任意污蔑吧,对你的风评会有很大影响。
赵然也头疼“再考虑考虑。”
童白眉岁数大、修为高、战功卓著,挂着馆阁的一点名头,却又经常以记名弟子自居而逃避馆阁的约束,是最令人头疼的一类人,这种人就像铜豌豆一样,咬不烂、嚼不碎、砸不扁,又因为不犯原则性大错而抓不住痛脚,滴溜溜在碗里滚来滚去,让你吃饭的时候都没法畅快了吃,一不留神就崩了牙,实在是很棘手。
赵然对此也没有太好的应对之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见招拆招。
回到应天之后,他的全副精力继续投入到东海战略上。
整个十一月份,稽查舰队和海寇联盟的交战都维持在从大雷山岛到鳞波岛、松茂岛,再到落叶三岛这一条长长的军辎转运线上。但和九月、十月相比,海寇联盟的袭扰规模正在缩小,由原来的数百艘战船转变为几十艘乃至十几艘,频次则由原来的一个月几次增加为十多次乃至几十次。
面对如此形势,稽查舰队采取两种应对方法。
其一是对所有船只采取护航编制,但凡要进东海的商船,和集装箱船一起编成船队,统一由护航舰队护送出海,护航舰队规模一般维持在百艘战船以上。
其二是拼命编组战船加入舰队,船台上造好一艘就编组一艘,凑够三艘五艘就往元觉岛输送,不停壮大护航舰队规模。
双方这一个月的反复交锋中,别看袭击频次极为密集,但真正的海战越打越少,战损的船只也渐趋为零。
陈眠竹一直按照事先约定的飞符印记,在通过中转船只向海寇询问进程,等待着梧桐盟主所说的“大胜”,但始终没有得到确切答复,只说让他耐心等候。
到了十二月以后,回复陈眠竹的消息越来越少,经常在询问两次、三次之后才有一个回复“等。”
十二月中,陈眠竹在对这件事情“很关心”、“很好奇”,“出于一个朋友的身份闲得无聊打听一下”的芊寻道童催问下,再次飞符时,中转船只发回一条显而易见擅作主张的回复“不要等什么大胜的消息了,联盟已经心散了。”
陈眠竹问“是哪位掌柜?”
对方回复“陈老大问这个不合规矩吧?”
陈眠竹道“咱们岛主联盟,现在还有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