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从云道“总是师祖为老师挑选的弟子,我还是想尽点心意……”
陈善道叹了口气“大隐能收到你这样的徒弟,是他的福分……你不要管了,我这次回来要多待些日子,两个小家伙交给我就是。”ii
凌从云喜道“有师祖亲自教导,那可真是他们的缘法了!师祖怎么有空回来?”
陈善道回道“赵致然闭关,我想来总是不放心,三茅馆如今正是最为孱弱之时,我若不在,万一有人心怀不轨,坏了赵致然修为,后果不堪设想……”
一边说着,陈善道一边进了山门。
朱七姑默然片刻,悄悄离开了栖霞山。
回去后思索良久,朱七姑再登栖霞山。
“姐姐回来了?”蓉娘有些诧异,这大半夜的,莫不是对方有什么急事。
朱七姑道“赵致然的飞符联络方式你有么?相识多年,我竟然没有,说起来也是好笑……”
蓉娘忙把赵然的飞符联络印记告知朱七姑,朱七姑收了,又道“我还有件急事,需要你相助。”
“姐姐尽管吩咐。”
“随我出趟远门。”
“啊?去哪里?”
朱七姑伸过手去,亲热的拉住蓉娘的手腕“去南海。”法力吐出,顿时将蓉娘经脉封住,兜头一个黑布口袋罩了上来,将蓉娘罩在里面。
趁着天光未亮,朱七姑提着口袋便走,她也没从正门下山,直接从后山攀援而下,越过玄武湖,从北城墙出了京师,在燕子矶叫醒自己船上的水手,连夜离开。
以风符鼓动海船,船行甚速,第二天晚上便抵达松江出海口。再歇一夜,朱七姑座船终于进入东海,直到此时,她才将口袋打开,把蓉娘放了出来,但依然禁制住了经脉,只是扶着她到甲板上透气。
蓉娘看着眼前的茫茫大海,淡淡问“姐姐这是何意?”
朱七姑道“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请赵致然出海一趟,和他谈谈。”
蓉娘道“朱先见谋逆,人人得而诛之,我夫君带兵平叛,非为私仇,乃是公义,且朱先见也非我夫君所杀,他是篡位死在了龙匾之下。姐姐若想报仇,那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只怪我自己瞎了眼,以为姐姐是深明大义的,还想着化解你们之间的芥蒂。当真是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