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刘氏大惊,“村里烧死谁了?”
方秀儿道,“一个穿白衣裳的姑娘,长得白净。”她想了想道,“好像不是村子里的人,以前没见过。”
白衣裳。
刘舅娘忽然道,“是不是齐齐的流海,头发披着,白衣裳的下摆还沾满了泥的?”
舅娘怎么知道?
方秀儿心里觉得奇怪,还是点了点头,“是。”
刘舅娘脸色一变,“那样的杀人犯,就该烧死!”
杀人犯?
方秀儿不解,“什么杀人犯?”
刘舅娘哼了一声,“她用砍柴刀将神婆砍了,还一脚踹死了自己的亲娘,又用钗子捅了三个人,两个重伤,还有一个就是你姥姥,她还将里正的夫人当了人质……”
方秀儿睁大了眼睛。
还有这样的内情吗?
刘舅娘哈哈大笑起来,“太好了,那吓死人的姑娘被抓了,还被烧了!”
刘家老婆子也露出笑脸,“真是大仇得报。”啥仇?用钗子伤了她胳膊的仇!
方秀儿喃喃,原来那姑娘是个杀人犯吗。
刘舅娘道,“那姑娘死了,正好不用怕了,娘,要不我们还是吃了饭再走吧。”那姑娘死了,她们也不用急着逃命了。
刘舅娘刚才是真怕那姑娘找上门来!
午饭。
刘舅娘将菜全扒拉到自己的碗里,抢得贼快。
这顿饭方茹吃得没滋没味的,刘舅娘抢菜不说,还用筷子在盘子里挑来挑去,里面全是她的口水,刘家老婆子也差不多,看了就没胃口。
饭桌上,刘舅娘又提了方茹的脸,“玉娘啊,你这脸是越看越难看啊。”
方王氏眼神剜了过来“不比你强?看你那小眼睛小鼻子的,我家玉娘脸上的那是药,再过几天,脸上的伤就好了,就不用敷药了。”
她嘴角扬了扬,“县里的大夫可说了,留不了疤!”
“是药啊?”刘舅娘有些不信。
药能是那样?
方王氏盯着刘舅娘,“你要是回了刘家村乱说,平白污蔑我家玉娘的名声,到时让我知道了,我撕了你的嘴!”
刘舅娘干笑两声。
见方屠户也看了过来,赶紧低下头吃饭,不敢再多说。
刘家小媳妇赶紧哄着方王氏,跟方王氏保证,自家人回村后不会乱说。
方王氏这才消气。
方虎媳妇忧心满满的看着外面,也没什么胃口,她男人怎么还不回来呢?天不亮就出门了,这都中午了,还没回,不是出了什么事吧。
吃完了饭,也没见方虎回来。
方虎媳妇问方王氏,“二婶,你们下午回镇上吗?”
方王氏道,“回去,怎么了,有事啊?”
方虎媳妇道,“虎子一早出去请大夫,现在还没回呢,婶子要是回了镇上,帮我打听打听。”
方王氏道,“我们现在不走,还要回家收拾东西,说不准等会虎子就回了。”
方虎媳妇点点头。
方王氏又道,“若是我们走时他还没回,我再帮你打听。”
“嗯!”
刘家老婆子几人吃了饭就走了,走时,手里又添了一些东西。
方刘氏送走刘家老婆子,心满意足的去主屋养病了。
吃过饭,方王氏就带着方茹兄妹三人回了自家院子,这要再收拾一些东西,带到镇上。先前她还觉得以后会时不时的来一趟村子的,可现在又在镇上买了一个大铺子,以后恐怕不怎么回了,东西还是再清一清的好。
“那边在烧什么?滚滚的浓烟。”方王氏指着东边问。
方茹小声将那杀人姑娘的事跟方王氏说了。
方王氏头皮发麻,“这是魔障了,以后再遇到这样的疯子